第二章
只是这样甜的声音，说出来的，却都是些拒绝他的话。
顾沅“杨澄，不好意思啊，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下去了，你先回去吧。”
杨澄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可一开口，还是温和了语气。
杨澄“有事？”
杨澄“什么事忙到连跟我说几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小仙女，你可别忘了考北清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窘迫起来，支支吾吾地反驳：
顾沅“我，我什么也没答应，不会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沅”还有，你...你别这样叫我，别人会误会的。
就算看不见女孩此时的模样，杨澄也想象出个大半。
她脸皮薄，肌肤奶白奶白，嫩得能掐出水来。一不好意思小脸就红彤彤的，说话也结结巴巴，连辩驳的话都说不出两句。
很可爱。
杨澄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杨澄“误会就误会吧，总归某人赖账也没用，我当时可是录了音的。某个小仙女亲口答应我，要是我和她都考上了北清，她就会给我一次机会。”
杨澄“也不知道这个承诺现在还做不做数，要不...我拿去广播站做个投稿，问问北清新同学们如何？”
顾沅“别！”
顾沅“别这样杨澄...”
本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小声说话， 此时因着太过迫切、语速又过快，以至于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微妙的喘息声混着无意识的撒娇顺着听筒传来，杨澄的耳根微微发烫，喉结有些难耐地滚动了两下。
再开口时，声音都喑哑了起来。
杨澄“......那你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沉默半晌，女孩温吞的声音响起。
顾沅“......那...那好吧，我下来。”
顾沅“那个录音，不许你到处乱放，要不然我以后都不会理你了......”
杨澄“好好好。”
杨澄“只要你下来，什么都好说。”
杨澄“快下来——”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杨澄也没办法，只能干等着。
然而没多久，穿着一身白裙的少女朝他跑来，她下来得太着急，跑的也快，蹁跹的白色裙摆花朵般绽放，像是一朵的百合，圣洁而美好。
这还是杨澄第一次见顾沅穿裙子。
他刚通过王滢的生日聚会认识顾沅那会儿，基本每次去校门口堵她，她都是穿的校服。
完美的身材曲线掩藏在宽松的校服下，只一张脸就已然让人惊艳得走不动路。
后来熟悉了点，也见过她穿别的衣服，但唯独没见过她穿裙子。可他一直想看她穿裙子，为此甚至亲自给她买了裙子送过去，但都被她拒绝了。
至今他都记得女孩站在巷口拒绝他的样子。她望着他，瞳仁明亮动人，
“杨澄，谢谢你的裙子，不过...我不能要。”
他不明白缘由，下意识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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