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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耳畔还是顾沅的声音，裹挟着湿热的吐息侵袭上耳廓，他控制不住地红了耳朵，心乱如麻。
“鄂顺你——！”
顾沅话还没说完，鄂顺就突然将她放下。
而后大步流星离开，头也没回。
顾沅脑袋昏沉，头重脚轻，脚都没站稳，还是姜文焕扶了她一把，看向鄂顺忽然暴走的背影，顾沅一脸复杂地道，“他没事吧？是不是我刚刚一着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着他了？”
姜文焕低眸，勾了勾唇角，“怎么会呢？鄂顺很少生气的。”
他欲言又止，似有深意，“大抵...是害羞了？”
“害...害羞，他害什么羞？”顾沅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话怎么听起来gay里gay气呢？
“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姜文焕笑了笑，“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啊，好吧。”
他的目光掠过顾沅的后颈，神情稍稍凝滞了一瞬，这才笑着与顾沅并肩同行。
*
“刚才在帐中，你对顾沅做了什么？”殷郊面色紧绷，一双鹰眼锐利无比，紧盯着姬发。
面对最好的兄弟的质问，姬发原本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这么多年，自他由西岐来到朝歌起，他对殷郊都是如此。
可这一次，不知为何，他一点儿也不想说实话。
打心底里，他并不希望顾沅可以是女人的事情说出来。
“没做什么。”
他想也没想，矢口否认。
“是吗？那顾沅身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姬发，你喜欢他？！”
姬发一愣，倒是没想到殷郊会有这样的猜测，耳根更是不知不觉泛起灼热，明显红了。
殷郊看他这般反应，已然当他是默认了，心情复杂地蹙着眉，好一会儿才道，“朝歌城中有不少达官贵人喜欢细皮嫩肉的小倌，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这种人！”
“顾沅是心甘情愿也就罢了，但若顾沅不愿意，你还要苦苦相逼，姬发，你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我......”
姬发欲言又止，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这种说法总比说顾沅是女子要好，不是吗？
犹犹豫豫间，殷郊离开了，姬发失去了这次解释的机会，却莫名庆幸。
*
殷郊来到演武场时，顾沅正在人群中给大家讲故事，说说笑笑间，俨然与大家打成一片。
他略微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
“顾沅，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殷郊的话打断了顾沅的故事，围听的质子们还有些不高兴。
顾沅：“大家等等，我过去一趟，一会儿再过来给大家讲故事。”
话音落，听取一片“快点”。
殷郊将顾沅拉到一旁，左顾右盼，一脸的警惕与严肃。
顾沅很是不解，这人怎么神神秘秘的，一会儿喊姬发，一会儿喊她。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顾沅迟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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