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谢危如此斩钉截铁,燕临似有所感地收回目光,望向他点了点头。
沈芷衣想跟进去,但也被拦了下来,担忧得在外跳脚。
沈玠在一旁安抚她。
姜雪宁找到周寅之质问,为何他还是将找到的信你交给了薛远。
周寅之反唇相讥,“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与其让别人领赏,不如由我来。”
“你——!”此时的姜雪宁才意识到,面前的周寅之一点儿都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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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谢危已然走了进来,向张遮道谢,“今日多谢你慷慨直言。”
“不用,你知道我是为了谁。”
张遮声音莫名低哑,谢危目光如炬地扫向顾沅。
少女那仿佛三月海棠般娇丽殷红的唇,果真染上的亮晶晶的睡姿,还有些异样的红肿。
他攥紧了袖袍里的手,看向张遮的目光一时间如同淬了冰。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话是问的顾沅。
顾沅坐直身,眼角眉梢还透出几分媚态,她探着舌尖,舔了一下唇瓣,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
“自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琅不是希望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吗?那就让薛远和他斗去吧,这场戏燕家该退场了。”
........
薛远加盖印章后赶了回来,大肆搜查燕家却并无接过,饶是通州大营那边原本意图挑起的兵变也悄无声息地被化解,燕家父子更是心甘情愿入狱以证清白。
朝堂之上,沈浪对薛远施压,必须找出证据却不允许用刑。
谢危趁机用燕家军印信引起沈琅对薛远的怀疑,又在争取燕牧同意后,将印信奉上。
就连沈琅也不知道,燕家军只认燕家人,而非一个音信。
在谢危的撺掇下,沈琅下令将燕临、燕牧流放地处偏远的璜洲。
而这一切,都在顾沅等人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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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临父子流放途中遇难,矛头直指薛远,疑似不满沈琅如此处理,沈琅大怒,对薛家动手的心蠢蠢欲动。
谢危循循善诱,张遮视若不见。
朝堂之上薛氏不得圣心,岌岌可危。饶是有薛太后坐镇后宫,也只能激起沈琅更迫切的杀心。
他要斩草除根,做名正言顺、一言九鼎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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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沅近些时日都住在皇宫里。
一开始是因为谢危等人担心她被薛远记恨,伺机报复。后来薛远自顾不暇,却是沈芷衣舍不得放她出宫。
薛太后虽然看她不顺眼,却也拗不过沈琅已经下令让顾沅住下,只能忍下不满。
而今日,顾沅以学琴为名如约来到文朝阁见谢危。
不想门窗紧闭,刀琴、剑书立在门口,神情忧心忡忡。
“怎么了?你们先生呢?可是出什么事了?”
剑书与顾沅相熟,明白顾沅对于谢危意味着什么,便如实以告,“回姑娘的话,先生在里面......”
“我进去看看。”
话落,顾沅推门而入,刀琴原本是想拦的,却被剑书给拦住了。
“剑书?”刀琴惊异地看向他。
“不用拦,你不懂,这个时候先生最想见的就是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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