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他倒是语气满含歉意，却不曾想顾沅此时却在憋笑。
下巴轻抵在她肩窝处，他紧紧抱着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动你，只是给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嗯.....”脸颊憋笑憋得泛红，等卢凌风握着她的肩头拉开时，却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分，逼得她面红耳赤。
“对不起。”他郑重其事。
“嗯，好了，你快走吧，我要进去找秦孝白了。”
尽管念念不舍，但还是要放她离开。
卢凌风悄然自窗口离开，无声无息的，饶是那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都没有发现。
......
顾沅见到秦孝白时，他正醉酒倒地不起，连顾沅进来了都不知道。
对于酒鬼，顾沅一向没什么好感，秦孝白自然也不例外。
她在壁画前欣赏，静候着秦孝白醒来。
不想没等到秦孝白睁眼，率先等来的却是秦孝白那个师弟阿祖。
男人同样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顾沅，但因着那日顾沅陪在长公主身边来过成佛寺，他对她有着很深刻的印象。
“纪姑娘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替公主督促秦先生点睛的。”
“听闻阿祖你也会作画？”
她的笑容婉约清丽，没有如其他人那般，因阿祖只是秦孝白的跟班，而对他有任何轻视，甚至还记住了他的名字。
这让阿祖心底冒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欣喜。
“会一点，但比不上师兄所绘。”
“话也不能如此说，秦先生虽说是作画圣手，但有些画作自有它本身独特的韵味。舒沅不才，自幼时起便习得琴棋书画，这其中又独独钟情于作画，所以对画作有着自己的见解。不知阿祖可有画作带在身边，可否借舒沅评鉴一二？”
顾沅很清楚当下不止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极力表现自己对作画一事的见解。
阿祖有些蠢蠢欲动，他对成为顶尖画手一事同样追求已久，没人不会想要有人欣赏自己的艺术品。
“我...我的画没有带过来，我可以去取。纪姑娘可愿意等我一会儿？”
“自然。”
顾沅浅浅勾唇。
阿祖没再犹豫，甚至都顾不上秦孝白的酒，将其放到地上，就一溜烟儿跑了出去，消失在佛堂大殿内。
待得阿祖离开之后，秦孝白才耸了耸鼻子，嗅着醇厚的酒香自地上爬起来。
一边摸向地上的那坛酒，一边问顾沅，“娘子是何许人也？怎的会来我这里？”
“钦慕秦先生这幅降魔变的人。”
顾沅的回答让仰头刚要喝酒的秦孝白的动作生生滞在了原地，放下酒坛，重新审视地看向她。
“呵，你倒是有趣，旁的人来寻我，莫不是直接催我点睛，亦或是说一堆话来奉承我的，你倒好...开口就是画。”
顾沅只是笑，“秦先生这样的画师，自然是不缺阿谀奉承的，可舒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爱画之人，比起秦先生本人，更想夸赞这幅降魔变。不瞒秦先生讲，我甚至都临摹过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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