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众人皆是一怔，尤其是陆垂垂，用肩膀碰了碰身侧的顾沅。
“这黑罗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会儿调你去他御察司，一会儿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盯着你看，这也太色胆包天了些。”
顾沅垂着眼帘，躲避着前方的目光，压低声音道，“垂垂，不用理他。”
陆垂垂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但看了一眼顾沅，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连沈渡都管不了的事情，她一个小小书吏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沈渡的确做不了什么，但他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经过这么多事情，他心知只有将顾沅放在眼前，才能防着来罗织的胡来。
那日他碍于种种缘由，没有亲手杀了他，已是到了隐忍的最低限度，再有下一次，他必杀之。
“劳烦夫人替我记档。”
他含笑说着，引来少女微愣的目光。
陆垂垂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着急拉了拉顾沅的衣角，“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哦，好。”
缓步走了过去，顾沅只觉自己快要被盯穿了，来罗织的确是毫不遮掩，又或者说他有所遮掩，但压根没遮掩住。
审问开始之前，沈渡冷言：“中丞大人若欲旁听，便在此静候，切勿干涉，否则本阁领将以扰乱审讯之名严惩不贷。”
来罗织坐在堂上纹丝不动，唇角上扬未曾放下过一刻。
“大阁领说笑了，本官熟知律法，自然不会扰乱公堂。”
伴随着沈渡的审问开始，顾沅专心记录着季方鸣的证词。
伴随着越来越接近真相，被人利用，复错仇的季方鸣逐渐趋于疯魔，竟是忽然朝顾沅扑去。
“沅沅！”
“阿沅！”
在场之人皆神色骤变，沈渡眼疾手快将顾沅护入怀中，来罗织更是挡在这二人面前，一掌将季方鸣打落在地。
来罗织：“来人，把犯人季方鸣拖下去，关入大牢。”
“是。”
伴随着季方鸣被带下去，场面才算是逐渐稳定下来。
来罗织回头看来，沈渡正抱着顾沅轻声安慰，少女依偎在他怀里，耳廓和脸颊都泛起红，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我没事了，沈渡，你快放我起来。”
“我送你回家吧，这两天好好在家休息，不用来刑部报到。”
“这怎么行？我又没什么事，再说了，我又不归你管，你胡乱指挥什么。”
顾沅试图挣开沈渡的手，奈何并未能成功。
来罗织移开视线，不愿再看二人亲近。
瞧见吴主事，微微挑眉，“吴主事，你也看到了。顾沅受了惊吓，之后要休息几日，明白吗？”
吴主事都已经准备自己主动向沈渡揽下这件事了，但没想到先开口的会是来罗织，心里起疑的同时，连忙战战兢兢应下。
“是是是，我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确该休息两天。”
白无常和黑罗刹，他不过小小刑部主事，真是一个也惹不起。
来罗织转头看向沈渡，“沈大阁领，这样不就好了。夫人可以好好在家休息，等调整好了，再来刑部报道。”
“在下的御察司还有些琐事，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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