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卖着关子，迟迟不说。
这让季君行不由得着急起来，“不过什么，快说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惜这才道，“你得帮我刷一周的碗，我就告诉你。”
季君行一时无语，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好吧，你说，我答应。”
林惜一时间都没想到季君行居然这么好说话，不过忙着窃喜去了，压根没时间去想那么多。
“我猜沅沅肯定是去找秦恺了，今天是秦恺生日，我跟秦恺关系也还不错，知道一点。你说提蛋糕什么的，我猜应该是给秦恺过生日去了.......”
“哦，这样啊......”
季君行的脸色有些难看，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掩下眸底的一片晦涩。
“你知道他们一般在哪儿庆祝生日吗？”季君行又问。
“这我哪儿知道？我又没跟他们一起。”
林惜说着，见季君行掉头往屋里去，“记得帮我刷碗啊！别忘了！”
季君行一边擦着头发， 一边比着OK，表示自己知道了。
.......
此时此刻，顾沅正在奶茶店，为秦恺庆祝着生日。
一如往年一样的，秦恺父亲秘书的短信，表示他的父亲太忙了，没时间给他过生日。
这件事对于顾沅、秦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人而言，其实算不上什么，但秦恺还是红了眼，抱着顾沅，靠在顾沅肩上寻求着安慰。
而顾沅， 明知道秦恺没那么脆弱，当着她的面这样，不过是想要她多关心他，拥抱他。
但因着两人有着相同的经历，顾沅对他总是有更多的耐心和同理心。
哪怕如此，顾沅依旧没有推开他，由着他抱着自己，轻拍着他的后背。耐心温柔地哄着他。
“好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别想令人不高兴的事情，咱们吹蜡烛许愿，好好庆祝生日好不好？。”
“........好。”
秦恺从她怀里抬起头，看向桌上的小蛋糕和蜡烛，“这些都是你特意给我准备的？”
“嗯，当然，说好了要给你庆生，就一定会好好准备嘛，还有一样礼物，还没来得及给你，你应该也会喜欢。”
秦恺是高兴的，“谢谢你，我很喜欢。”
......
庆生结束后回来，已经是夜里。
客厅里灯火通明，原是林惜怕她回来太晚，特意开着灯等她，见她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回来了，那我就回去洗洗睡了～”
林惜打着哈欠跟她说着，顾沅点头，“好。”
林惜准备离开 ，刚迈出脚步却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脚步一滞地转头看来。
“季君行之前还问我你出去干什么呢，没想到他今天睡这么早。”
顾沅一愣，“他........问我了？”
“嗯，他洗完澡出来刚好撞见你走，喊你你又没有听到，所以就问我了。”
林惜没有多想，只是如实叙述。
顾沅却是心中一沉，暗道又有一番风波等着她。
“那你快去休息吧，不早了，我也回去休息了。”
“嗯。”
“晚安，沅沅，明天见。”
“明天见。”
林惜总算是回了房间，只听“咔嚓”一声上了锁，顾沅关了客厅的灯回卧室。
同样的拉扯再度上演，因为这样的袭击之前已经来过很多次了，顾沅如今也能习以为常地面对。
屋子里开了灯，季君行埋在她颈窝喘息，湿热的呼吸不动声色地掠上肌肤，酥酥麻麻的，让她的身子不自觉有些发热和腿软，她颤声喊着“季君行”，伸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少年。
季君行这才直起身，与她对视着。他眼底幽暗，像是笼了一层雾，又像是刚降过一场雨，湿湿亮亮的。
“你去哪儿了？”
他撑着手臂，将她圈在怀里，哑声问着。
顾沅心中叹息，却依旧如实回答，“去给秦恺庆祝生日了，今日是他的生日；以往的每一个生日，我们都是一起过的。”
她声音平静娴雅，听在季君行耳朵里，确实在不是那么一回事。心口酸酸涨涨的，饶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再这样的小事上吃醋，但他还是在意得不行。
“每一个生日......？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有多少岁，我就认识了他多久。”
这可真是个不太好的消息。
季君行控制不住地沉下脸，“.......那么久吗？”
“嗯。”
“你不高兴了？因为我去给他庆祝生日？”
季君行叹息了一声，耳尖微红，“.......我就是有些嫉妒，他和你认识得那么早，可以陪着你...又或者你陪着他，过那么多年的生日。”
话音落下，唇上却是一软，女孩踮着脚，双手扶在他肩上，主动吻向了他。
因为太过猝不及防，他睁大了眼睛愣住，小姑娘却是闭着眼的。
她并没有深入地吻他，只浅尝辄止了一下，就抱住了他的腰身，但声音里还是透露出刻骨的媚意，像是一汪鸿泉里荡漾起的涟漪 ，让人的心底也为之一动。
“秦恺和你是不一样的，别那么小气，季君行。”她说着，动了动贴在他心口的脸颊。
季君行心跳得愈发快了，似乎每次跟顾沅单独相处时都会这样，她个子不高，扑进他怀里，头发的清香总是会不受控制地钻入他的鼻腔，袭击似地让他整个思绪都被她牵着走。
他“嗯”了一声，觉得心口都是热热的，一种名为“喜欢”的东西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抱紧她，小姑娘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起了别的心思，语不惊人死不休。
“季君行，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今天晚上。”
这话一出，季君行的心跳充耳可闻地加速了不少，扑通扑通跟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似的。
整个人紧绷着，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亲过，抱过，牵过手，甚至他春梦里的幻想对象都是她。
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可是从来没有过。
一想到自己早晨的生理反应都可能被顾沅看见，他就忍不住心慌意乱。
这样.......真的合适吗？
不等他回答，小姑娘已经从他怀里移开，抬眸同样星星眼地看向他。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愿意吗？”
哪有不愿意！
他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啊！
可是他不舍得对她那样，这样......会不会太早了点？
他内心纠结万分，说着“也不是，就是.......”，刚想开口问“这样会不会太早了点”，就被顾沅打断了。
顾沅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根，一下子猜到他可能联想到那儿了，倒也没有尴尬或者害羞，只是一本正经地纠正他的胡思乱想。
“我的意思是.....我想睡在你身边，我们什么也不做，我想你抱着我睡觉，就这么简单......可以吗？”
她想在他怀里睡觉，听着他的心跳声睡觉，那样好像会睡得更踏实一些。
季君行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不自然地挠了挠脑袋，“当然可以，可以的.......”
“好，那我回去洗澡，你等我啊。”
顾沅拉开门出去，季君行依旧挠着头，意图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不自然。
顾沅去洗澡，他也要洗澡，不过是青春期躁动不安的身体需要安抚，在从头而下的冷水里，
.......（略略略），有些不自觉的恼火。
“......沅沅......”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用上了.......
........（略略略略略）
但一想到一会儿要跟顾沅睡在一张床上，他就又有了反应。
如此来回反复，顾沅的敲门声在夜里响起，季君行顾不得欲望高涨，连忙跑去开门。
“你来了。”
见到顾沅，他却是一愣。
不同于以往的吊带睡裙，她今天可谓是包裹得严严实实。
长袖长裤的睡衣，上面还有可爱的海绵宝宝图案，小姑娘天生丽质，饶是这样穿，披着一头秀发，都是美丽的。
只是.......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泄气。
好吧，没有男人是对......是不渴望的，尤其是正值青春期的少年，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欲望更是来得直白又热烈。
......
顾沅在床上躺下，等他关了灯上来，她就很是自觉地进了他怀里，柔软的小手环着他的脖颈。
“晚安，季君行。”
她眼睛亮亮的，柔柔的，让他一度有种被全身心爱着地感觉。
他抱着她，“嗯”了一声，“晚安，沅沅。”
他说完想亲她，但她反应更迅速地身子往下滑去，自然只亲到了额头。
他一愣，“沅沅你......”
“我要听着你的心跳声入睡。”
小姑娘抱住他，柔软的红唇蹭过他胸口。
........（略略略略略略略）
反应愈发强烈，跳动着，直接抵在了顾沅小腹上。
这样的感觉太过明显，顾沅不可能感觉不到，她惊讶地看向季君行。
她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将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了，他居然还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虽说比一般女孩都要早熟一些，但此时此刻顾沅还是红了脸。
“季君行....你......你...我了......”
她声音颤抖地说着，呼出来的热气毫不例外地喷撒在男人胸口，季君行身子愈发紧绷，被潮热呼吸侵袭过。
他哑声道，“对不起，我这就去冲个冷水澡。”
他说着起身，连忙下了床，穿上拖鞋就往浴室里去。
顾沅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她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
什么都没有露，只露了一截脖子，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
季君行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分明还是那个凉水，可他任凭怎么弄，都没法射出来。
他急得额头出汗，还是无济于事。
顾沅躺在床上没睡，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没一会儿，又翻身看向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有几分空虚。
翻来覆去的，她看向浴室的方向，忍不住起了身，过去敲门。
“季君行，你还没好吗？”
这样洗澡时间太长，对身体不好吧，还是冷水澡，待会儿把身体弄坏了，得不偿失啊。
再者，要是把林惜、还有阿姨吸引过来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季君行打开门出来，神情间肉眼可见地恹恹的，“睡觉去。”
顾沅视线下意识下移，自那处悄然掠过，脸颊不由得升起两团红晕。
季君行牵过她的手，将她一步步带到床上，身体紧绷着，刻意同她保持着距离。
“睡觉，乖，明天早上还要早起。”
是啊，两个人睡一间房，顾沅可不是得早些偷偷潜回自己的房间。
季君行有些憋闷，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睡觉。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才一会儿的功夫，小姑娘又挤到了他怀里。
.......（略略略略）
“沅沅......你......你这是做什么？”
季君行忍不住问道。
因着喉咙发紧，他本来磁性的声音染上一抹沙哑，像是在沙砾上打磨过，又像是大提琴的和弦音，总归好听又撩人。
“......我帮你。”
夜幕下，少女舔了舔殷红的唇，整个人魅魔似的，向他发出邀请。
“你这样太难受了，晚上睡不着的，我可以用手来帮你。”
理智让他拒绝，他不该玷污他心中最美好的小姑娘，但身体让他缴械投降。
只是用手......因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吧？
“.......可以吗？”他哑声说着，已然在动摇。
顾沅又岂会看不出来，“可以的。”
.......
顾沅一直都很好奇男人身体的构造，尽管在生物书上见到过，但跟亲眼目睹，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漆黑的夜色下，她只能仅凭月光探视一二，瞧不清细节，但也足够了。
朦朦胧胧才是美，她对太过清晰的事物反倒没有那么多的探究欲。
.......略略略
甚至是生疏而笨拙的，只是全靠着自己的想法，胡乱探索着。
然而季君行却在她手下........略略略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这么快......
早泄？
顾沅的想法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可季君行就跟能读心似的，一下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恼火又焦急地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姑娘看向他，无辜地眨了眨眼，“那是哪样？”
这话倒是把他问住了，季君行无法回答，整个人尴尬到红温。
........略略略
他欣喜，正要跟顾沅分享这份喜悦，顺便证明自己非是早泄，而是方才那一下其实已经许久了。
但小姑娘却是讪讪一笑，“季君行你这也....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可不就是吗？精力旺盛到过分，这样情况下来，她怎么应对？今晚到底还睡不睡了？
“要....要不我还是回我自己的房间吧.......”
她说完就想抱着枕头逃跑，结果被季君行一把拉住，放倒在身下。
“再说一遍，准备去哪儿？”
顾沅委屈且尴尬，“.......回我自己的房间。”
季君行幽幽注视着他，问道，“那我呢？”
“.......你，你.....你就自己睡呗。”
........略略略
“季君行.....你别这样，我害怕.......”
小姑娘软着声音示弱，季君行当然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听着她的声音更是一阵心软。
捧着她的脸亲了亲，一下下浅啄她粉嫩的唇。
最后一下吻下来时，就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深入的、失控的吻。
他的舌尖搜刮着她口腔里的空气，纠缠着她的舌头，她每退一寸，他必进一寸。
如此你退我进，绝不相让，终于把小姑娘逼得面色潮红，身子酥软地瘫在他身下，原本推搡的手臂，也环在了他脖颈上。
........（略略略
他真想不管不顾地胡来一次，但他还是有理智的。
此时的感情也是占据上风的，他不会让他的小女孩吃这种苦头。
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睡吧，我不动你，绝对不动你。”
季君行是认真的，顾沅微微喘息着，眼尾泛着勾人呢的湿红，身下同样的不舒服，侧头看了他一眼，乖乖贴了上来。
她将脑袋枕到他胸口，声音轻柔，“......那我睡啦？”
“嗯，睡。”
“好，晚安。”
“晚安沅沅。”
.......
夜色浓郁，只有季君行一人压抑的喘息飘荡在上方，身侧的小姑娘睡得香甜，他好不容易解决了，这才安稳地在她旁边睡下，不过不敢挨着她。
只是睡着睡着，第二天，顾沅醒来时，两人还是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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