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依旧没有回应。
顾沅打算转身离开，里面却传出的声音。
“等我一下，姗姗姐。”
声音沙哑低沉，透着隐秘的异样。
“那好吧，那你快点。”
“.......好。”
.......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少年额角还沾着汗，眼尾染着靡艳的绯色，就这么半敞着棉衣出现在顾沅面前。
“姗姗姐。”
顾沅看他还在低喘，勾唇笑了笑，往前一步来到他跟前，“不用这么着急的，衣服都没穿好。”
纤细白皙的玉指捏着衣襟收拢，又给他将扣子一颗一颗扣好。
如此近的距离，嗅着来自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林栋哲心跳得很快，充裕强烈的渴望再度席卷而来，仿佛半点也不知节制。
他有些尴尬，遮掩地避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在少女怔愣的目光中，转过身去，背着她将棉衣衣摆往下拉了拉，试图遮住他的不怀好意。
顾沅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好笑地弯了弯唇，又在他整理好转过身时敛去笑意，嗔怪地给了他胸口一拳头。
“怎么？阿哲长大了，还嫌弃姐姐了?”
林栋哲心中悸动得厉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垂着眼帘否认，“当然不是，我没有。”
“没有就好，快去洗漱吧，大家可都还等着你一起去拜年呢。”
“嗯，好。”
顾沅抬脚准备离开，林栋哲却又拉住了她。
“姗姗姐，等一下。”
少女含笑转过身，“怎么了？还有事吗？”
“有的，姗姗姐，你真的决定好考清华大学了吗？”
这是他之前在庄家写作业时，从向鹏飞口中听来的，庄图南当时也在旁边，不同于他们几个人的反应，庄图南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惊讶，仿佛一早就知道。
他这才有些相信这话是真的。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是鹏飞告诉我的。”
一听说是向鹏飞，顾沅就明白了。
她从中专毕业出来后，在刘健父亲的帮助下，被分配到了离家近的附中当老师。
庄超英在附中干了一辈子，也算是顾沅的前辈，两人间的关系比起之前有好了许多。
得知她不光要考大学，还要不自量力地报考清华大学后，参加过高考阅卷的庄超英就想劝她换个志愿，免得到时候因为志愿没填好而落榜。但被顾沅拒绝了。
大抵是庄超英回来跟黄玲聊过几句，被向鹏飞听去了。
她点了点头，没有隐瞒，“对，我是打算考清华大学，我说过了，我吴姗姗要考就考最好的学校。”
闻言，林栋哲有些忧心忡忡，他得知这件事后查过清华大学往年的分数线，都太高了，根本不是他所能考得上的。
看出来他神色有异，顾沅猜到缘由，却没有主动询问。
“那我就先走了，晚点来你家玩。”
林栋哲展眉，“嗯，好。”
.......
和往年一样，他们这几家挨得近的邻居都是一起去邻居家拜年，跑完一圈后再聚到林家坐着吃东西、看节目、聊天，每家还会给其余两家的孩子准备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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