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指头探进去,触碰到一点湿意,藏海眸光幽暗,顾沅也忙抿紧唇后退,但很快又被搂了回去。
他微微低头,故意凑近到她耳边,保留着若有似无的触碰,
“既然不讨厌,那就总想躲着我我。”
“你得知道,有些人并非是可以随便招惹的。”
顾沅心跳如擂,由然生出一丝丝害怕。
她好像真的捅娄子了,藏海的确不是一心想离开的她招惹得起的。现在还好,他羽翼未盛,可后面......
越想越担心,她匆匆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我要走了。”
“这个给你。”
一封信被他从袖口拿出,递到她面前,顾沅看他一眼,顿时摇头如拨浪鼓。
“我不要,你给别人吧。”
看她花容失色的样子,藏海面色愈冷,强硬地拉过她的手,放到她手中。
“好好拿着,这是香暗荼给你的。”
“啊?”
顾沅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错愕地张了张嘴。
她原以为是藏海给她写了什么,吓得她几乎躲都来不及,原来不是啊,她不禁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可看她这幅样子,藏海愈发生气。
她到底在如释重负些什么?
“多谢,我就先走了。”
她拿着信匆匆离开,没有一次回头,并不知藏海正死死盯着她。
幽暗的眸底闪着仅有的希冀与渴望,他期待她回头看他,可她始终没有。
*
之后的一段时日,顾沅的日子久违地平静下来。
藏海不再频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只有庄之行偶尔会过来坐一会儿。
直到某一天,庄之行随口提及,她才知藏海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筑陵寝。
不过她依旧并不怎么上心。
悠闲地又过了两天,一次饭后散步的傍晚,霞光盈盈洒落,院子里的杏花开得正盛,浑身酒气的庄之甫仗着酒胆闯入了她的院落。
她年纪尚幼时,就被庄之甫看上过一次,想要纳她为妾。
庄芦隐享着收留她得来的声名,自是不肯答应,不但拒绝了庄之甫,还狠狠责罚了他一顿。
原想着如此一来他就不敢再犯,没想到今夜他会在醉酒之后闯入她的院子。
“大公子你怎么突然来了?”
“笑话,这是侯府,无论是哪儿,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拦我不成?”
“是,大公子自然哪儿都去得。那公子好生逛着,我就先回房了。”
顾沅忍着不适同庄之甫周旋,藏在广袖里的玉手紧握着银簪。
她清楚地知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能仰仗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只要庄之甫敢乱来,她就敢让他血溅当场。
她转身才走了两步,身后的脚步却跟了上来,男人的呼吸也愈发浑浊粗重,听得她一阵恶心。
她的胳膊忽然被拉住。
就在她下意识准备回身扎庄之甫一下时,她瞥见了庄之行的身影以及他身边的藏海,露出一半的银簪被飞快收入袖中。
而她也被庄之甫一把搂入怀中,“庄之行那小子可以,我就不行吗?我跟你说,今日我还真就要定你了!”
他当即就要吻她,身后却飞快传来一声厉呵,“大哥你在做什么?快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