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眼里还含着泪，整个人可怜兮兮的，落在白九思眼里却只有:
自家夫人为何如此可爱？
好想亲亲她。
诸如此类的想法。
方才还依偎在他怀里，现在翻脸不认人了，他一本正经问，“夫人不让亲吗？”
“谁是你夫人，我现在不是你夫人了！”她涨红着脸，不跟他讲基本法。
“都怪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会逃跑都逃不了吗？都是因为你...我差...差点就死在这儿了。”
越说越伤心，一下子，她又委屈地哭了出来。
白九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自从再次重逢，她一直都是乖顺听话的，鲜少会在他面前情绪如此激动。
而时隔三百年，过去那些哄人的技巧，连他也变得生疏许多。
他沉默着承受她的捶打，又将他紧紧抱入怀中学着过去的样子，同他额头相抵，轻声抚慰。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别难过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有时候眼泪也是一种武器。尤其是在他这样对她怀有爱的人身上，用起来格外管用。
顾沅吸了吸鼻子，趁机攥着他的衣襟开口，“那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白九思隐约觉得不对劲，眼神灼灼的盯着怀中人。可顾沅半点也不躲闪，同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甚至，跟他交易起来。
“你要是放我出去，我就乖乖做你的玄尊夫人，不提和离的事情了。”
怕他不信，她揽着他的后颈。冷不丁亲在他唇角，带着些许羞涩红着脸道，“这样够吗？”
她在向他示好。
意识到这一点，白九思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跳得快，仿佛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似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手指轻轻掠走泪水，声音低沉而沙哑。
“不够。”
“啊？”
顾沅蒙了，眨了眨眼，“还不行吗？”
“那...那我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呀？”
她看向他的眼神生涩却勾人，与三百年前他初遇到她时的样子有很大的差别，却也隐隐瞧出那时的影子。
他一向是无法拒绝她的，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可是事实证明，即便如此，她还是不会乖乖留在他身边。
“我教你。”
仿佛是在诱骗无知少女，他说完就缓缓低下头，攫取住她柔软的双唇，搅弄、勾缠，一边自诩清醒地想要令她意乱情迷，却发现最终沉溺其中的还是自己。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紧，而且越来越烫。
顾沅想推开他，却被他反剪着手到背后，他吻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发出声声暧昧又旖旎的嘤咛。
而与此同时，谁也想不到，张酸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他无意识攥紧了手，胸口疼得仿佛快要撕裂了，直到画面移开，落到李青月的脸上，
“对不起师兄，我可能帮不了你了，顾沅就是大成玄尊的妻子，好几年前就是了。师兄要不你还是忘了她吧。”
说话间，她无措地四下张望，很是警惕，又道，“师兄我是偷溜出来的，有人过来了，我就先走了！”
张酸微微颔首，下一刻镜子里的画面消失，只有他满是落寞与不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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