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姜茯苓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把话说透。
指尖在他掌心轻轻颤了颤，她偏过头躲开他的目光，声音轻得像是被风吹起的棉絮，“我......我不能答应你。”
“不能？” 王楚钦的指腹收紧，攥得她手腕微微发疼，眼底刚下去的暗色再度涌了上来，“为什么不能？是觉得我哪里不好，还是你心里有别人了？”
他俯身逼近半步，呼吸灼热地扑在她颈侧，带着点失控的急切，“姜茯苓，你看着我，跟我说你真的不愿意？”
他的逼问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姜茯苓裹在中间。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紧绷，仿佛只要她再说一个 “不” 字，他就会彻底失控。
她咬了咬下唇，抬眼时眼底还蒙着层水雾，语气里带着点委屈的抗拒，“你还要比赛，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王楚钦，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你也是。”
“考虑？” 王楚钦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自嘲，“考虑什么？考虑要不要把我当消遣，还是考虑怎么再躲我一阵子？姜茯苓，我不想考虑了，我考虑了这么长时间，早就考虑清楚了。”
她用力挣了挣手腕，声音里带了点羞恼，“王楚钦，我已经解释过了，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讲理？我没有躲你，也没有把你当消遣！只是这种事本来就该慢慢来，你不能逼着我立刻给你答案！”
两人僵持着，楼梯间的风卷着雨丝吹进来，落在姜茯苓的发梢，带来一阵凉意。
她看着王楚钦紧绷的侧脸，语气软了些，“你该回去了，马上就要比赛了，要是迟到或者状态不好，肖教练该说你了。”
王楚钦的身体僵了僵，像是才想起训练的事。
他低头瞪着她，眼底的怒火还没消，却多了层无可奈何的烦躁，“你可真够冷静的，姜茯苓。”
他过去最气的就是她这副冷静模样，好像不管自己多激动、多失控，她都能隔着一层壳，把所有情绪都挡在外面。
可如今，却也只能接受。
“我不是只记得这个......” 姜茯苓的声音弱了下去，却还是坚持着推了推他，“比赛对你很重要，不是吗？别因为我们的事影响状态，不值得。”
王楚钦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看着她眼底的认真，心里的怒火像是被浇了盆冷水，烧得没那么凶了，却依旧堵得发慌。
他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最后狠狠松了手。
“知道了，我回去。” 他咬牙说着，眼神却像粘在她身上似的，“但姜茯苓，我给你时间考虑，不是让你再躲我。你最好快点想清楚，想清楚了就给我个准话，我等不了那么久。”
说完，他转身就往训练馆走，脚步又快又沉，像是在跟谁置气。
姜茯苓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训练馆门口，才缓缓松了口气。
手腕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连带着心跳都还没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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