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忍不住转头看她，这一眼，却再也挪不开。
少女的赤色衣裙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肩颈与腰线，春光若隐若现。
她的脸颊因虚弱而苍白，唯独鼻尖和唇瓣透着点粉，配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让人心里发紧。
体内药性残余的副作用仿佛被这画面勾得更猛烈了，一股燥热从小腹往上涌，柳随风的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胸腔里的心跳变得紊乱失序。
他连忙别过脸去，盯着岸边的芦苇荡，语气却没刚才那么生硬，“这种事情最好是没有下次了。”
“知道了，公子。” 顾沅乖巧地应着，还故意往他身边挪了挪，小声补充，“我都听公子的，不会做让公子不高兴的事情。”
这凑近的动作，让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飘进柳随风的鼻腔。
不是血腥味，也不是河水的腥气，是少女身上特有的、清清爽爽的香气，带着少许的甜，显得格外勾人。
柳随风垂在身侧的指尖悄悄蜷了蜷，连耳尖都隐隐发烫，却还是嘴硬道，“这是你的事情，关我什么事？走吧，该回去了。”
他说完转身要走，顾沅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心里只觉好笑。
柳随风大约是习惯了她的倒贴，哪怕心里有了点不一样的波澜，嘴上说着与他无关的话。
她没拆穿，只是乖乖地应了声“是”，然后故意打了个寒颤，将 “虚弱” 的戏码演到底。
柳随风刚准备迈开脚步，余光瞥见少女抱着胳膊发抖的模样，内心挣扎了片刻，缓缓转过身。
少女本就是刚起身不久，一边跟着他的步伐，一边拧了拧裙子上的积水，结果柳随风忽然转身。
都来不及有任何的躲闪，直接就撞到了他怀里。“唔——”
少女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柳随风的第一反应是，软软的。
小姑娘个子玲珑，脑袋恰好撞在他胸口，她因吃痛而抽气，呼吸湿热柔软，隔着单薄湿润的衣衫袭来。
柳随风呼吸紧了紧，喉结上下滚动着，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异样，但他并不想承认，更不想面对。
“很冷？”他问。
顾沅连忙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又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柳随风凝视着她，沉默了两秒，说了句“跟上”。
说着转身就走，见她还愣在原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想在这儿冻到天黑？”
顾沅哑口无言：“......”
顿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公子，要不你先走吧，我太累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你.......”
这还是顾沅作为宋明珠，迄今为止第一次拒绝他。
柳随风原以为她是永远都不可能拒绝他，闻言愣了愣，目光紧紧盯着她，带着一丝试探地问，“确定不走？”
为了不让人设ooc太厉害，顾沅特意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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