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那日她在台上献艺，沐齐柏看到她后，愣了没多久，就将言叫到了身边，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她不得而知。
但顾沅总觉得跟自己脱不开关系。
幽暗的眸光在眼底一闪而过，很快换上无害可怜的神情，“有事，很疼。”
她嘟着嘴，声音又娇又软，像是羽毛轻轻在言笑心口挠了两下，言笑不由得怔住，眼底掠过一丝无措与恍惚。
这样熟稔的语气，之前沐心柳也曾对她说过。
顾沅看他明显出神，也不在意他是不是也将她看做了沐心柳的替身，拿开捂着的额头，往他跟前凑近了一步。
“言笑仙君帮我看看，是不是撞红了？真的很疼。”
她委屈巴巴的，低垂的眼尾红红的，像是只可怜的小兽，身上的体香缠绕上言笑的鼻尖，让他的心神都乱了半拍。
她叫他言笑........
她.......认识他吗？
与沐心柳过分相近的那张脸在眼前放大，他怔怔看着顾沅，克制着不去看别处，将目光投向她饱满光洁的额头。
少女肌肤本就雪白细腻，此时哪怕只是撞红了一小块，也显眼得很。
言笑想问很疼吗？
可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言笑仙君，你看到了吗？”少女不再垂着眉眼，抬眸直直看向他，过分近的距离让他呼吸一滞，心口泛起一阵熟悉的悸动。
那是过去沐心柳曾带给过他的，现如今，他居然对第二个人有了这样的感觉。
“.......看到了。”他望着她，声音喑哑。
“那你怎么不说话？怕我讹上你吗？”
她故意又往前一步。
上辈子还是沐心柳的时候，言笑就不是她的对手。
每次她都还没做些什么，只是往他面前走近一点，他就自乱阵脚，没想到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她有些想笑，却又强行忍住，只是眼神柔和了一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章台姑娘。”言笑耳根悄悄泛红。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门口，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欺负人很有意思，尤其是欺负那种一眼看上去就不会反抗的人。
对此，顾沅一向深以为然。
言笑俨然自乱阵脚，拙劣地解释，
“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帮你消肿。花月夜应该有消肿的药膏，我去给你拿。”
“不用啦。”
顾沅轻轻拉住他的手，声音依旧娇软，“言笑仙君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告诉我，是不是含风君派你来我这里打探纪仙君的消息的？”
言笑不由得愣住，不过不是因为她问出来的话，而是因为她拉住了他的手。
少女指尖温软，根本没用什么力气，他却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怔怔望着她澄澈的眼眸。
是沐心柳吗？
其实哪怕不是她也没关系，他不想伤害任何和沐心柳有关的人或事。
他有些晃神，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玄色身影忽然出现在顾沅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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