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刚踏入略显昏暗的门口，却迎面撞见了伫立在那里的少女。
她似乎早就在等他，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流转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混合着天真与柔媚的神采。
她的声音娇软，带着细微的喘息，仿佛真是因为走累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没有，只是路过。”金载吾下意识否认，心跳如擂鼓。
“骗子。”
她轻轻打断，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我早就看到你了，你明明跟了我一路，金载吾。”
她居然记得他的名字。
金载吾怔在原地，大脑有瞬间的空白。“你.... 你认识我？”
少女偏了偏头，神情理所当然，带着一种纯然的无辜：“对啊，你是我的同班同学，我怎么会不认识？”
她向前凑近一步，身上勾人的甜香簇拥过来，将声音压得更轻，仿若羽毛搔过心尖，“你还没告诉我，你跟着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离得很近，眼瞳又黑又亮，像是噙了一汪春水，湿漉漉的。
金载吾的呼吸骤然一窒。
她靠得太近了，近到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她白皙肌肤上细小的绒毛，像是只白里透红的水蜜桃，甚至还有她黑亮瞳孔里映出的、自己有些失措的倒影。
勾魂摄魄的甜香无孔不入，将他紧紧包裹，几乎要夺走他所有的思考能力。
“我.......”
他的喉咙有些发干，声音不自觉地哑了下去。
否认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却在她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下溃不成军。
他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吐露部分真实，“我只是.......想看看你去哪里。”
“只是想看看我去哪里？”
少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俏皮的质疑，又往前逼近了半分。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身体散发的热度，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
她重复着，目光缓缓扫过他滚动的喉结，攀上他泛红的耳廓，最终再次锁住他的眼睛，“那现在.......你看到了，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她的视线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所过之处，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金载吾感觉自己的脊背绷得笔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巨大的轰鸣，他几乎怀疑她能听见。
他该后退的，该拉开这过分暧昧的距离。可他的双脚如同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某种隐秘的、躁动的渴望，在她纯真又妩媚的眼波流转间，悄然滋长，压过了理智的警告。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更多的音节。
少女看着他这副窘迫又沉迷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其下剧烈的心跳。
“你的心跳得好快啊，金载吾。”她的声音压得更低，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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