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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的孕期很稳,除了正常孕妇该有的不适症状外,都很正常。
正常到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算了,只要小鱼安安稳稳的,愿意生下这胎孩子,好好活下来,其他点都无所谓。
苏有枝会为她摆平一切。
转眼半年过去 ,这段时间如流水般静静流去,平静到无半点波澜,一切事情都在计划中顺利度过。
苏有枝“昨夜下了好大一场雨.”
推开窗棂,风中夹带着潮湿的味道还有大雨过后的凉爽一并从这条不大的缝隙挤进房间。
苏有枝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旁的虞辞说。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苏有枝的后背贴着温热的身体。
苏有枝“昨晚睡得安稳吗?”
虞辞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亲昵的环绕着她的细腰。
虞辞“一夜无梦.”
苏有枝“算算时间,孩子也快出生了.”

虞辞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另只手抽空把整个窗户推了出去。
她看着斜挂在晴空万里中那骄阳,浅褐色的瞳孔被照的熠熠生辉。
虞辞“枝枝”
相顾沉默。
虞辞目光似乎总是充满了柔情,在与她对视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心底一软。
如果说苏有枝的生命中一定要出现一抹白月光的话,那么,不会是别人,一定是虞辞。
因为她单是站在那里。
就已经成为苏有枝心底那轮不可泯灭的白月光了。

虞辞“生孩子会不会疼的死去活来啊?”
苏有枝“打了麻醉,应该会减轻点疼痛吧...”
苏有枝也没生过孩子,但听别人说,好像很疼。
虞辞“算了,”
虞辞“纵是必经之路,疼又怎么办呢.”
虞辞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好笑,没让苏有枝思索出合适的答案来,就自顾的笑了起来。
苏有枝“我会陪着你的,”
苏有枝“如果疼,就咬我的手腕.”
苏有枝“我们一起.”
一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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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辞生孩子那天恰好清明节。
细雨绵绵,苏有枝还在墓场陪着妈妈,就接到了家里保姆的电话,说是虞辞生了。
她连忙急匆匆的坐着出租车去了医院。
赶到的时候,正听见虞辞一声接过一声痛苦难忍的尖叫声,喊的嗓子都哑了,看来是生了有一段时间了。
苏有枝“怎么样了?”
贺峻霖“医生说大概没生命危险,胎盘很稳,是正常出生,只是需要点时间.”
贺峻霖“现在开到二指了.”
本来他们都建议小鱼剖腹产的。
那样容易点,也可以少吃点苦。
可虞辞说她想漂漂亮亮的生下孩子,不想缝十几针,在肚子上留下一道又黑又深的疤痕,很难看。
可是,谁知道,不管剖腹产还是顺产,都不会好受到哪去。
刘耀文“啧,我要是个女的我就进去守着她了.”
刘耀文“你来的正是时候,快点进去!虞辞指名道姓要看见你!”
听语气能听得出刘耀文的懊恼。
他推搡着苏有枝就把人推了进去。
苏有枝在医生的带领下换上无菌服。
去找虞辞的时候,是她叫的最惨烈的一声。
虞辞“不行.....我生不下来.....我不想生了.....我生不下来..”
虞辞攥紧被单,全身都在用力,五官紧紧扭在一起,下唇被咬出血珠。
“再用点力,孕妇都要经历这个阶段的!你咬紧牙,用力!”
苏有枝“小鱼,咬我的手腕!”
苏有枝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看到床上痛苦不堪的虞辞,没由来的她一阵难过。
伸出手腕放在虞辞面前。
虞辞“枝枝,疼,我不想,生了”
她红着眼眶,青筋都在用力。
苏有枝“咬啊,都到这个地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她闭上眼睛,疼的身子都在无征兆的发抖。
又是一阵宫缩,疼的虞辞生不如死。
疼痛冲昏了头绪,可她终究没有张口去咬伸在面前的手腕,只是死死的咬着麻布。
“生下孩子之后,我该怎么办呢”
“未来看不到光啊枝枝”
“你养我吗,可是你能养我一辈子吗”
“枝枝,我很害怕我们的友谊会因为单方面的利益而冲淡”
“我很害怕有一天连你也会厌倦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废物”
“我只有你了”
“......”
虞辞“啊——!”
虞辞的视线慢慢暗了下去,伴随着比以往都要痛的喊声,虞辞陷入了昏迷中。
“哇——!”
脆响的孩子哭声顿时让守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的两人眼睛亮了,他们立马站了起来,焦急的等着手术门打开。
龙套护士“恭喜,母女平安.”
护士率先抱着襁褓里啼哭的孩子出来。
刘耀文和贺峻霖抢着去抱。
刘耀文“真好看啊这小脸,皱鳖鳖的还能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贺峻霖“你轻点抱,别摔着孩子”
见刘耀文那毛手毛脚的样子,贺峻霖是一点都放不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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