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它喜欢你

【雾凇城之旅】

后来左航送她回宿舍，雪粒子落在他发梢，他才低声说：

左航“那本《解析》，穆家确实有复刻版，但他从不外借。”

苏新皓“穆家？”

苏新皓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发愣般的回想着什么。

沈之念“我知道。”

沈之念踢着路边的积雪，

沈之念“可能他说的不是这个。”

沈之念“不管是什么。”

苏新皓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睫毛上的雪珠亮晶晶的。

苏新皓“去他家的时候小心点，穆家老宅的卡牌阵有点复杂。”

此刻沈之念坐在前往雾凇城的魔导列车上，想起左航和苏新皓的叮嘱，忍不住往窗外看。

铁轨两旁的雪松越来越密，远处的天际线泛起淡淡的粉紫色，像是卡牌里描绘的“极光森林”场景。

列车到站时，暮色已经漫了下来。雾凇城的站台覆着一层薄冰，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沈之念刚走出出站口，就看见穆祉丞靠在一辆黑色的魔导车上，米色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绣着银线的毛衣。

穆祉丞“这儿。”

他朝她挥挥手，笑容比比赛那天真切些。

穆祉丞“上车，我家老爷子等着见你呢。”

沈之念“见你爷爷？”

沈之念愣了愣。

沈之念“不是拿了东西就走吗？”

穆祉丞“哪有让客人空着手走的道理。”

穆祉丞替她拉开后座车门，一股暖气混着淡淡的檀香涌出来。

#穆祉丞“而且那东西，得我爷爷点头才能给你。”

车窗外的街景渐渐从喧闹的市区变成静谧的别墅区。路灯的光晕里飘着细雪，落在覆满雾凇的树枝上，像挂满了细碎的钻石。

沈之念看着那些一闪而过的庭院，忽然听见穆祉丞在前座说：

穆祉丞“那天左航帮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握着卡牌盒的手指紧了紧：

沈之念“他说我能量不稳。”

穆祉丞“他骗你的。”

穆祉丞轻笑一声，沈之念猛地抬头，看向车窗里自己的倒影。

沈之念“所以那场比赛，”

她的声音有点发涩。

沈之念“其实是你们俩……”

穆祉丞“别多想。”

穆祉丞打断她，语气忽然正经起来。

穆祉丞“是你自己赢的。左航那点魔力顶多帮你挡一下，你力道拿捏得那么准，是你自己练出来的本事。”

车拐进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尽头是一座爬满常春藤的古堡式建筑。

暖黄色的灯光从雕花窗棂里透出来，门前的雪地上蹲着一只雪白的大狗，看见车来，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

穆祉丞“这是‘雪绒’，”

穆祉丞解开安全带。

穆祉丞“我家的守护兽，会看卡牌识主人。”

那只大狗凑到沈之念脚边，用湿漉漉的鼻子嗅了嗅她的包，忽然呜咽一声，蹭了蹭她的裤腿。沈之念忍不住摸了摸它。

穆祉丞“看来它喜欢你。”

穆祉丞笑着推开厚重的木门。

穆祉丞“进来吧，奖品在二楼书房。”

客厅里燃着巨大的壁炉，火光跳跃着映在墙上挂着的卡牌图鉴上。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沙发上，戴着单片眼镜，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穆祉丞“爷爷，人来了。”穆祉丞喊了一声。

老人抬起头，目光落在沈之念身上，忽然笑了：

龙套【穆爷爷】“你就是沈之念？我看过你和小丞的比赛，打得不错，比这小子稳多了。”

沈之念“穆爷爷好。”

沈之念规规矩矩地鞠躬，手心里沁出点汗。

龙套【穆爷爷】“坐吧。”

老人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龙套【穆爷爷】“小丞说要送你东西，我猜你想要的是《上古元素解析》？”

沈之念惊讶地睁大眼。

沈之念“那本书的复刻版确实在我这儿，”

老人慢悠悠地翻着书页。

龙套【穆爷爷】“但不能白给你。我考考你，关于召唤卡牌的能量核心，除了星光石，还能嵌什么？”

这是卡牌理论里的冷门知识。沈之念定了定神，想起左航给她的那本笔记：

沈之念“是……月长石的粉末，需要用‘潮汐之水’调和，在满月夜注入能量。”

老人的眼镜片反射出壁炉的火光：

龙套【穆爷爷】“不错。小丞，带她去拿书吧。”

穆祉丞挑眉，朝她比了个“跟上”的手势，转身往二楼走。楼梯的扶手是冰凉的黄铜，雕着繁复的卡牌纹路。

沈之念跟着他走进一间宽敞的书房，书架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每一层都摆着封装好的卡牌和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