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曹金看了一阵，黄柘贤转身出了门，双手搭在走廊外的栏杆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像是奔跑的猎豹锁定了目标，他游离的视线定在远处的一个点上，“正美医院“在黑夜里闪着诡异的五彩光芒，LED屏幕上映着各类美女，身材、脸蛋无可挑剔，可越看，从心底怪异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您好，警察，刚联系过的。对，找下你们院长。”由一楼大厅的小护士领着，乘着专用电梯，到达顶层。黄柘贤发现，顶层就像一个露天阳台，四周都是玻璃，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推下高楼，粉身碎骨。他不禁从牙缝中吸了一口凉气，正准备问问身后的小护士这奇异的设计，“哎…”一转身，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墙上巨大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好像四面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一整个顶层全是院长办公室，诺大的空间被分成了不同的区域，在正中间有一张办公桌，形状很像…手术台。尽管这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可这突兀的像是临时从手术室里抬出来的办公桌的确令人心悸，与周围格格不入。
“纯属个人收藏爱好，这桌子是让人改装过的。警官，过来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术台”前已经坐了一个人，正一脸笑意地看着黄柘贤。不知道他怎么能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黄柘贤走近，拉出“办公桌”对面的皮椅，坐下。
“剪裁完美的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一丝不苟的背头，更是给这个人增添了几分精英气息，鼻梁上规整的金属框眼镜，也好像被磨平了棱角。
“这个院长看着还是个斯文败类呢…”黄柘贤在心里冷笑一声。
“咳咳…警官，您？”
“哦，对不起。今天来就是问问上午的手术。了解一下情况。”
“行，您来之前我都整理好了，都在这儿，您看。另外，这是我的名片，有事随时联系。您先看着，我接个电话，一会儿来。”黄柘贤接过病例和名片，白色名片上清晰印着“周振阳——正美医院院长”，这个名字…好像是在哪听过。
他打开病历，内容和局里提供的信息一致。可，性别这一栏，却是——男。黄柘贤手指着性别这一栏，充满震惊。
“哦，这个啊。这兄弟一直在我们医院，大概有两年了，是常客。这不，去年突发奇想做了个变性，性别还没改过来。”耳边的热气喷薄而出，黄柘贤不自然地往左边去了一点，周振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弯着腰盯着黄柘贤的手指，缓缓解释了黄柘贤的疑惑。
周振阳我们会在顶层再见的，因为会让你像在云端，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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