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子逸.想走吗?
敖子逸在陈泗旭和张真源走后突然发问,手中还拿着那个杯子对着窗,折射出耀眼的光,后被刺的闭上了眼。
贺峻霖看着敖子逸,抓紧了自己的衣角,犹豫不定,眼底投射出一道阴影,垂着头不发一言。
敖子逸.你怕了?
敖子逸缓缓睁开眼,把杯子放回原位,眼睛中带有攻击性的看着贺峻霖。
敖子逸这句话他问在了贺峻霖的心坎坎上,他的确怕,他怕他自己这个脑子只是空白一片的人是社会的败类,他怕自己适应不了那城里的生活,他怕一切又一切的攻击。
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外边的世界都是可怕的。
贺峻霖.对,我怕了。
贺峻霖直言,对上敖子逸的眸子,那双深如渊谭的眼睛让贺峻霖仿佛迷失在了渺茫的黑夜中,突然带上了一丝温柔的意味,如一抹亮眼的光照亮他前方的方向。
敖子逸.有你哥我在,你不用怕。
敖子逸看着贺峻霖一身扎眼的搭配,忍不住提了一嘴。
敖子逸.你这一身红绿搭配也是够潮。
敖子逸.在这里想一想,如果想好了,我在外边等你答复。
敖子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贺峻霖,转身迅速的步伐掀起一阵小风。
贺峻霖闭上眼睛,慢慢抬起头,深呼了一口气,短暂间,他感觉自己与世隔绝了,忘却了是非。
——
张真源.阿旭,如果你把我送回去了,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张真源明亮的眼睛放在陈泗旭瘦削的身上,满怀着期待。
好干净…
陈泗旭嘴角多了一抹笑,阴压压的瞳孔某种东西一闪而过,那一刻,他黯淡的眼中有了光。
陈泗旭.回去了就去找回记忆。
陈泗旭.别来找我了。
陈泗旭.我没什么你好回来找的。
陈泗旭边说边往前走,驻足在了一棵参天大树上,树痕无规律的密布着,坑坑洼洼,蚂蚁在缝隙中不动声色的爬着。
陈泗旭踩上了一块乌黑的石头,脚发力一蹬,手抓住一根树干,利索的爬上了树。
找好一个舒适的位置,把腿架到一旁的树干上,放荡不羁的样子映入张真源的眼帘中。
挂起了一阵风,树叶摇晃,烈日找准了机会,从叶间的缝隙中倾射而下,正恰打在陈泗旭身上,少年身上渡上了一层金光,张真源看愣了神。
陈泗旭.阿循,要上来吗?
陈泗旭冲着底下看出了神的张真源喊道。
张真源被陈泗旭的话喊回了神,脑子过了一遍陈泗旭的话,立马点头回应。
张真源.嗯,我要上来。
张真源四肢略微有些僵硬的学着陈泗旭刚才的动作,陈泗旭伸出了一只手来援助张真源,不一会儿,张真源坐到了陈泗旭身边。
身处高位的感觉让张真源心跳不停,迟来的害怕在心中蔓延开来,一时脑热手紧抓住了陈泗旭的手。
张真源.就一下,等我适应了,我就松开。
陈泗旭没有说话,任由张真源抓着。
张真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应回来找你报恩的啊。
张真源扯回了之前的那个话题,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泗旭.没什么好报恩的,你给我好好活着就行了。
陈泗旭.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别总是帮别人出头。
陈泗旭.别人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还挣着抢着往前冲,真是傻子。
陈泗旭突然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轻轻的拍打了张真源的后脑勺。
张真源.知道了。
张真源.但一码归一码,我还是会来找你的。要等我回来知道吗?傻子的救命恩人。
张真源已经适应了,害怕烟消云散了,用食指点了点陈泗旭的额间。
陈泗旭.随便你吧。
张真源对着陈泗旭笑了笑,吹着风在上边和陈泗旭看着远处的一派生机。
天真的以为这时候的美好会持续到永远。
可“永远”一词在成年人的世界是可笑的,现实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