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叫方雅晴,医学系大四在读生,没错吧?”
丁程鑫坐上马嘉祺的大奔副驾驶,闻言一愣,“你又知道咯……”
“人都快扒在我男朋友家门缝偷窥了还指望我不知道?”
丁程鑫自知理亏,撇了撇嘴没应。
跟踪也好骚扰也罢他都忍了,原本他不想把事情做绝,对方好歹算自己学妹,平日在医学系大楼低头不见抬头见,搞僵了也尴尬。
可下午刚跟她胡扯说宋亚轩是恋爱对象,转眼他就被外人盯上,丁程鑫心里知道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最近让宋亚轩小心点,尽量别一个人出门。”马嘉祺嘱咐道,这种爱而不得就盲目报复型人格听不进劝,难保再做出些他们始料未及的事。
一次能碰巧遇见,两次就未必能这么好运了。
丁程鑫点头给宋亚轩发去信息,在车上玩手机的眩晕感让他不适,降下车窗,新鲜空气倒灌进车厢,驱散了被车载香水和皮革味包裹的憋闷。
看了眼车窗外飞驰倒退的景象,树还是树,路还是路,但有点陌生。
“去哪儿?”
“我家”
“?”
马嘉祺看着一脸困惑的丁程鑫不禁摇了摇头,这人在学术方面天赋有多高,在生活中就有多憨。
“如果你不想晚上一睁眼发现有人站在你床头,就乖乖听话,当然我不强求,如果你执意不去,现在调头也还来得及。”
马嘉祺右手食指轻点方向盘,看似云淡风轻的语气满是不容置喙。
丁程鑫想到最近几晚频频出现的骚扰电话和回家路上总觉得身后有人的怪异感,还是没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卸了力气般瘫在座椅上。
去马嘉祺家也没什么不好,有吃有喝有人疼,有人做饭有人洗衣有人哄睡觉,唯一的缺点,费腰。
从医务室出来的宋亚轩第三次拿起手机打开前置看屏幕里的自己,脸还是那么好看,就是额角又大又鼓的纱包格外显眼。
明明两张创可贴就能解决的事,刘耀文硬是逼着医务室老师包了两层纱布。
现在好了,没包扎之前顶多算破相,刘海鼓捣几下还能遮住,两层纱布一绕任谁看都是毁容级别。
宋亚轩嘟囔着最好别遇见熟人,因为他没法解释,自己摔成这样和被人打成这样,随便哪种听起来都很 low。
“宋亚轩儿,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再去医院拍个脑部 CT,万一脑子摔坏了怎么办诶……”
刘耀文正在看袋子里药管的用法用量,话还没完就被宋亚轩一顿锤,“你还说!你还说!要不是你在那儿 der 巴 der 巴我会被包成这样吗!你脑子才摔坏了!”
“是你自己喊疼的嘛!”
宋亚轩一脚把刘耀文踹进寝室,正在阳台晾衣服的贺峻霖看到气鼓鼓冲进来的宋亚轩一阵愕然,猛的把衣服往晾衣架上一甩就窜至面前。
“我这么大个轩轩是被谁打了?!”
贺峻霖不由分说就捧起宋亚轩的脸研究,“咋包成这德行了?破相了吗?严重吗?有没有缝针啊?会不会留疤?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没破相,不严重,用不着缝针,不会留疤的。”宋亚轩把贺峻霖八爪鱼一样的手掰开,揉了揉被捏成小猪包的脸,“这不是被人打的……是我自己摔的……”
自己在黄毛面前英勇出拳狼狈倒地的样子,越想越羞耻。
“自己摔的?”贺峻霖不加掩饰的目光来回打量,把宋亚轩掰扯来掰扯去反复确认只有头上有伤才斟酌着开口:“轩轩啊……这种桥段的电视剧我看多了,咱俩这关系就不用找这些借口了……”
“什么借口……”
贺峻霖拉过宋亚轩双手,以双脚为中心转了 360°,“只伤了头……与其说是摔的,你不如说是脑袋被门夹了。”
好好一个贺峻霖,怎么就长了张嘴。
“亚轩你没事吧。”严浩翔拿着篮球和衣服打开寝室门,听说宋亚轩有麻烦时本想一起去,奈何刘耀文心急一溜烟就跑没了影,手机也没拿。
严浩翔追了几步没追上,又无心继续比赛,只好将两人衣物打包带回来。
“你袋子里拿的啥呀?”贺峻霖眼尖,严浩翔用来装衣服的袋子面上露出个粉色礼盒的角,这种传说中的猛男必备色和其本人高冷之花的形象格格不入。
严浩翔闻言拿出礼盒瞄了眼递给贺峻霖,“Blondel 的松露巧克力,爱吃吗?”
“吃!”
俗话说的好,霖以食为天,送到嘴边的美食岂有拒绝之理。
贺峻霖欣喜的接过巧克力,礼盒表面印着红粉相间的花火图案,至于有什么浪漫含义和感人意蕴不得而知,这超出了他的学识覆盖范围。
“你买的?”
“宿管大爷说有人寄放在他那儿指名给我的,刚路过塞我袋子里来着,我”
话还没说完,盒子里就掉出一张带有手绘爱心的小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