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十多年前的老同学吧。
宋亚轩这人不习惯记住对自己不重要的人名,宋亚轩觉得自己不记得达夏也合情合理。
“我来美国,接患者。”
“你是医生?”
“嗯,精神科。”
达夏没说话,一种即将被屠宰的慌张渐渐升出,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你的那个患者,姓刘?”
宋亚轩听完没有过激反应,但抬高的眼皮还是能表现出震惊。摸不清达夏的路子,更没办法说服自己面前的人只是猜测。
“不好意思,患者信息概不外述。”
宋亚轩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应是达夏的言行举止让宋亚轩感觉到危险。
达夏措不及防于他的突然背过身走远,提高音量喊了一句,“宋亚轩!”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宋亚轩被这句称呼喊得顿住脚,充满疑惑地回头,远远望着离自己已经十多米开外的铺着层神秘纱布的极端噬恶者。
“记住,我叫达夏。只是达夏。”
远处的人面色如冰没有波动,说这句话的时候满是小心,又充斥强制性的霸占意味。
宋亚轩暗自皱眉,对达夏多了些好奇。奇奇怪怪的好奇。宋亚轩点点头,示以达夏自己知道了,接着快速消失在长街。
宋亚轩第二天一大早按照孙教授的嘱托去总院见患者,设想到未来可能会一起生活一两年,Peter的办公室此时对宋亚轩来说像是预备役战场。
磨着刀光剑影,要挟生命垂死的傀儡。
“Peter先生。” 宋亚轩站在门边敲了敲门板。
“Please come in.” Peter院长办公桌对面坐了个人,他抽出与人交谈的间隙让宋亚轩进来。
宋亚轩看着Peter对面坐着的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见过,又不是很确定。宋亚轩盯着了好一会儿,脚步迟疑地进到办公室,视线还是在他身上停留很久。
Peter紧接着和对面的人说了几句话,让他转过身看主治医师。
宋亚轩在他转过来面对自己的那一瞬间呆住了,刚刚在门外练习好的万年官方服务笑容全部都僵在空气,头顶上被劈了道闪雷。
“达...夏?” 宋亚轩脱口而出,满脸质疑。
宋亚轩眼里现在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昨晚在街上奋勇相助替自己赶跑变态gay佬,然后还莫名其妙不要让他忘了自己的...那个黑社会。
达夏给宋亚轩的第一感觉就是,混黑道的。
但此刻他的淡酥笑容和体面似街拍的衣冠着装又跟昨晚截然两者,见到自己的反应也是第一时间起身伸手礼貌性要求握手。
“宋医生好,我是刘耀文。”
刘耀文听见宋亚轩说达夏的名字,瞳孔骤然一紧,伸出的手迟疑了下,眼睛在宋亚轩的脸上左右盘旋,确认没有听错。
“达夏?!” 刘耀文惊到。
“你说你叫刘耀文?” 宋亚轩更为迷津。
两个人似乎是一前一后滞停在原地,本该轻松感性的见面倏然紧张尴尬。思考打量着这个熟悉亦或陌生的脸,初闻亦或耳熟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