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臃肿的女人站在他的教室门口,没等他躲开就开了口[我是陈泗旭的妈妈,你应该认识我。]
张真源没有吭声,沉默的看着他,陈泗旭这三个字使他又开始头痛,好像被电流贯穿了大脑。
[这次来,是要让你去告诉陈泗旭,劝他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张真源看着她,半天憋出来一句[我?]
女人显然很不耐烦,皱着眉说[对,就说你不爱他了,让他走,他走了对你我都好,你也别纠缠着他,我…]
张真源打断了她的话,就这一会电流的后遗症让他感觉整个脑子都快要爆炸。
[让他走,对我有什么好处,凭什么?]
女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是没料到他会反抗。
[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去说的,你走吧。]张真源推开她,向着天台走去。
女人气愤极了,尖锐的叫到[你还想缠着他?你这个贱人,还想留着他让他和你一起做变态吗?!]
四周的人似乎都看了过来,视线聚焦在他身上,他感觉头痛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没有搭理她,只想从人群中央离开,大步向天台走去。
为了在中午躲开那群人,他这几天都呆在那。
天台的门被他推开,冷风灌了进来。
他感觉清醒了不少,头痛也好了些。
然后他看见了几个黑影。
带头的人笑着,眼里带着戏谑的光。
[终于找到你了,躲了我好几天啊,原来在这。]
站在天台边缘,张真源握紧了手里的刀。
刚才他是怎么把刀从包里拿出来,怎么冲过去,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人捂住了肚子,被赶上来的学校老师带走,陈妈妈疯狂的冲过来,把张真源推到一边,挤在一群人中间使她精心梳理的头发散落下来,她撕心裂肺的叫着,说他是个疯子。
觉得他是疯子吗,他很早就是了。
老师叫了救护车,但除了陈母没有人指责张真源,他们从那几个人的包里翻出来那个“头盔”。
那是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没人开口,毕竟那几个都不是什么好学生,老师们把他们送下去,没人看张真源。
他也不需要被关注,站在那就让他疲惫。
活着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