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陛下——
水更衣哭喊着拉住阿远垂下的衣袍，声音凄厉，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皇上12住嘴！
皇上12朕……绝不允许你污蔑慈充媛。
妃嫔哈哈……
妃嫔陛下当真以为您身旁这位看起来活泼天真的女子仁慈吗？
妃嫔“慈”，呵呵呵，她也配！
我阿远，你信我，我不曾……
他的大手将我包住，带来温暖的同时也使我咽下了未尽的话语。只要他信我，就好了。
妃嫔陛下，您英明神武，却甘愿被此女子蒙骗吗？
水更衣这会儿收敛了几分怒气，眼底带着失望，看起来倒颇有几分可怜样。
她委屈，我却比她还委屈，任谁大半夜被叫醒还被冤枉毒害皇嗣都会生气吧。
阿远往前走了一步，将我挡在身后，坚定开口：
皇上12没有谁比朕更了解她。
皇上12至于你……到底是谁在挑拨，朕也会一一查清。朕怜你失去孩子，胡言乱语，不做处置。你若是得寸进尺，朕定不饶你。
妃嫔陛下，您如此行事，必将大祸临头，您等着——
我你再胡说，阿远不罚你，我也要罚你！
说我便罢了，说阿远，我不许！
谁知她全然不怕，甚至扬起脸，挑衅一笑：
妃嫔充媛这是心虚了？
我我真不明白，我与你素来没有交集，你如何就断定是我在你膳食中下药，致使你诞下死胎？
水更衣直直地盯着我：
妃嫔充媛面慈心不慈，若非我撞见过你打骂婢女，或许真会为你所骗。
我我打骂婢女？
我嗤笑一声，
我别说没有此事，就算是有，婢女犯了错我身为主子还不能敲打敲打吗？
水更衣将头偏到一边，显然没有听进去。我也明白，人之偏见本就难消，夏虫没必要语冰。只是她身后之人，想来藏的颇深。
我不知你的主子让你来告发我，可想过若是不成该如何保全你呢？
妃嫔此事都是臣妾所为，与旁人无关，陛下要罚就罚臣妾好了。
眼看着水更衣是不会说了，我看向身侧，询问他的处置：
我阿远？
皇上12查出真相之前，朕会将你拘在宫中，你好自为之。
·
我阿远，你匆匆寻我过来是为了……？
阿远的脸色十分不好，几乎可以称之为难看了，我心里猜到几分，却还是缓缓上前，闭口不言。
皇上12是德妃。
没头没尾的一句却叫我浑身发冷，我安抚地抱住他，轻声道：
我阿远别动怒。
皇上12朕……从未想过她会害人，她从前分明不争不抢，如今却也……
我人都是会变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利之下自然也……
阿远忽然将我搂得死紧，我被他撞得心口一痛，话说到一半就此哑然。
皇上12那你呢？
我摇了摇头，想缓解他的不安：
我这世上最好的宝贝都在我面前了，再没旁的能叫我动心了。
皇上12小臻。
他忽然急促地吻住我的唇，手也不规矩起来，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寻求一根稻草。我抓紧他的手，闭上双眼：
我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唔！
皇上12小臻，小臻……
我阿、阿远，天色……还早呢……
皇上12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你还有心思想天色。
我微微瞪大眼睛，任由他带我就此沉沦。
皇上12小臻，做我的……皇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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