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床宫女：公主

安抚过东方执，天色尚早，我问起那个未见面的孩子。

皇上18她很好。

他包住我的手指，侧躺在床上，似乎不觉得和一个病人共睡一榻有什么问题。

皇上18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像你。

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漂亮，所以他这么说，我便很不信地哼了一声。

皇上18小满。

他闭起眼睛，声音也轻下去。

皇上18朕有些困了。

我侧过身看他，掖了掖被角，哄道：

我睡吧。

东方执这一觉睡了许久，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他摩挲着我的手，声音还带着迷蒙：

皇上18小满。

我偏头拱了拱他，含糊不清地问：

我做什么？

他安静半晌，才缓缓开口。他说半年前那场失踪，其实是一个局。

皇上18朕循着线索查到楼兰，蛰伏许久，才知道他们想要朕的命。朕一死，天朝必将大乱。

我没有说话，但也猜到，夜宴里的刺杀他一定心中有数，即便我不以身试剑，他也会安然无恙。

皇上18小满。

他又唤了一句，我的名字在他唇齿间滚过，像是一颗黏牙的糖，对最亲密的爱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闭上眼睛，伏到他胸前：

我臣妾在这儿。

……

我总觉得，那日过后，东方执对我的态度变了许多，那种疏离感逐渐消弭，我好像真的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虽然这本就在我意料之中，但我还是觉得有些欣喜。

天气渐渐热起来，按照历年传统，不多久就该去圆明园避暑。我生下晨儿后便被封妃，这些事倒也能说上几句。

圣宸宫内，东方执微微偏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我拿着名帖，一个个念道：

我莲容华、恭嫔、怡贵人，这些都是育有皇嗣的妃嫔，按例是要去的。此外，还有两个名额，陛下想带什么人？

东方执停下笔，沉吟道：

皇上18贵妃便留在宫中处理后宫事宜，德妃同去，再带上柔贵嫔也就是了。

他口中的德妃便是昔年提携过我的公孙妃，至于柔贵嫔是建昭四年的秀女，也是宫中老人了，只是当年有孕却诞下死胎，从此再也不能生育。可东方执待她还如从前，宠眷优渥。

我拿朱笔将名字勾了，递到他面前：

我陛下再看看，还有没有想加的，您金口玉言，想要几个人还是使得的。

东方执听出了我的逗弄之意，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皇上18若是可以，朕想只带上你，可惜朕亦不能随心所欲。

我懒懒躺在他怀里，笑：

我陛下就会哄臣妾开心。

他搔了搔我的下巴，在我面上印下一吻：

皇上18朕说的是真心话。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至少我如今十分满意。我撑起身子，浅笑：

我这时节晨儿该醒了，臣妾去瞧瞧她，陛下可要同去吗？

东方执放下手中奏折，搂住我站了起来：

皇上18走吧，朕好几日不见晨儿，正好出去散散心。

未央宫。

晨儿正躺在摇篮里吐泡泡，十分悠闲自在。我近前去，抱起她举到东方执面前：

我陛下抱一抱晨儿吧。

他有些手足无措，在奶娘的帮助下终是颤颤巍巍抱起了自己的小公主。

我倚着摇篮浅笑，如今可真是岁月静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