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臣妾出身低微,恐怕难以服众。
我微微垂首,敛去眼底深思。
皇上18朕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朕已经想了法子。为你寻一个好的娘家,在民间为你造势,你以为如何?
我虽心动,却还是摇头:
我陛下,臣妾如何使得?
谁料他只是轻轻一笑,抬起我的下巴:
皇上18小满,到朕身边来吧,朕很难才寻到一个知心人。
知心人……
我羽睫微颤,咬了咬唇,终是点头:
我好。
建昭九年,康贵妃被立为皇后,世称孝敏仁皇后。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第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野心,只是从未提起,或许他也期盼有个女子能一路走到他身旁,陪他一直走下去吧。
我醒过神来,拉住想跑的小鸠:
我不是说好爹疼妈爱、父子健在吗?
它耷拉着脸,语气无奈:
小鸠宿主,你怎么还记得啊?
我无良系统!为了让我忘记你绞尽脑汁啊,害我一连做了两个任务,中间都不带停的。
小鸠的毛被我揪下一把,它缩到一边,可怜兮兮地说:
小鸠宿主,人家也没办法,上面有KPI的。
我捶了它脑袋一下:
我不许卖萌,我怎么从来没听说玩游戏还要KPI啊!
小鸠一脸“那你现在听说了”的表情,我被气地仰躺在地上。
我真的没有好一点的剧本吗?
小鸠或多或少有点缺点的嘛,宿主,要不你来选一个。
小鸠摊开一排本子放到我面前,我为难地指上其中一本:
我皇帝是竹马,总不会太坏吧?
小鸠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
小鸠宿主冲鸭!
完蛋了!它这个表情……
……
我阿胥。
我推了推发愣的饶胥,举起手中的布匹问,
我江南多雨,我用这缎子为你做一双护膝,如何?
他半晌才回过神,默然地点了点头。我垂下眼帘,瞥向他手中被捏着皱巴巴的信。澄心堂纸,可不便宜。
我兀自收拾,饶胥却颤声开口:
皇上19小陵,徐宛病了……大夫说她没有多少时日了。
我停下动作,抬首看他:
我你什么意思?
皇上19朕想去看看她。
饶胥说完这句话,便低下了头。
我定定地看着他,一动也没动:
我你忘了当初上路家求娶我时说的话了吗?
皇上19朕没忘。朕说过“再不会与徐氏女有任何瓜葛”。可是徐宛病入膏肓,朕难道连见她最后一面都不行吗?
皇上19法外不外乎人情,小陵。
饶胥恳切地看着我,或许在生死面前,什么都可以不算数。
我与饶胥从小一起长大,十二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去乡下庄子养了两年。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必定是会嫁给饶胥,成为他的妻子的,没想到我回到京都,才发现他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徐宛父亲是六品承议郎,调到京里不过三年,是个再透明不过的小官。这样的家世与太子攀上关系实在不是一桩美谈,不知有多少女子明里暗里讥讽她自不量力。但我了解饶胥,若是他不愿意,没人能宣扬此事。
我回京的那日,他亲自来接,为我撑足了场面。可接风宴才开始没多久,他便坐立难安,后来我才知道,那日是徐宛生辰,他一早便答应了要为她庆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