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猜不透陈又凝心中的想法,以为爬山就只是单纯的爬山,并没有多想过,点点头答应下来。
回到军区大院,陈又凝依旧不舍得立刻就走,一直把人送到家门口,在阮家坐着蹭了杯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宋月妍全程没有敢出现,一直躲在自己的屋里向外观察,看到以往只在电视上看到的陈又凝出现在眼前,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置信过后,便是浓烈的嫉妒。
凭什么老天爷待人这样不公,她生下来就没了父母,阮绵却能够有这么多厉害人物做亲戚!
她咬着唇坐回床上,紧紧捏着手机,望着刚刚结束不久的通话记录出神……
陈又凝总算是走了,阮绵也松了口气。
外婆看起来那么理性温柔的一个人,对她却像是眼珠子一样宝贝,可能这就是亲情吧。
阮绵随意地想着,回到屋里翻开谢渊借给她的书。
她正学到《邶风·凯风》一篇,“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阮绵有点惊讶于这首诗的应景,不过转念一想,她其实没有母亲,陈又凝虽然保养逆天,看着像她母亲辈的,但其实终究是隔了一代。
她真正的母亲,早就已经长眠于地下。
父亲也是,他甚至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经去世……
阮绵并不是一个爱悲春伤秋的人,没有父母这个事实对她而言,也只是一个事实罢了,她没什么不好接受的。短暂地出神过后,她又重新回到了诗歌地钻研之中。
重点高中的作业实在太多,尤其是周末的作业,恨不得让人从回家那一刻起就开始写,一直写到回校那一刻才算完。
阮绵把周六花在了认亲上,周末自然就只能拼命补作业。
“文科字好多啊……”她一边写一边默默地想。
理化生三门课没有作业,但剩下的六门课,居然给她搞出了十五套卷子!
阮绵简直要做题做到烦死。
当然,烦归烦,作业还是得做。
英语很容易,她在语言方面满有天赋的,英语和几个小语种都学得不错,能帮忙翻译各种文献资料,相比之下高中题简直不要太简单。
数学就不用说了,她在基地的时候,偶尔会帮忙辅导一下新来的博士生们,数学水平可想而知。
地理的话也还好,它其实算半文半理,还是要靠各种数据和事实做推论。阮绵的思维方式就是如此,所以在做这类题的时候,心里很有把握。
但是剩下的语文、历史、思品就糟糕了。
客观题倒还好,她从来都过目不忘,记住答案就很容易选出来。
但是主观题就完蛋了!
阅读理解是怎么个意思啊?作者说话有这么多层含义的吗?怎么就从这个资料看出这个历史背景了?为什么没有绝对的对错,一定要辩证二分呢?
阮绵花了一个小时解决掉数学英语,然后把剩余时间全堆在了这几门文科卷子上,拼命和它们较劲,越做越觉得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