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阮绵和导师聊了很多，除了一些实验室相关问题外，几乎都是有关于生活和情感的。阮绵以前还从来没有和导师这样交流过，这让导师非常感慨。
“你现在这样，让我放心很多，我这阵子一直都担心，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回去就一定比待在实验室更好……”
阮绵觉得导师的话里似乎还隐藏着一些别的意思，正想问一问，却被导师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奥数赛快开始了。
“我孙子通过了省级比赛，马上要去京城了，这小子一向看你不太顺眼，到时候可能找你茬，你不要理他。他现在正拧着呢，冷落一阵就好了。”
粟容要来？
阮绵点点头：“您放心，我不会被他打扰的。”
“不过他要是找你辅导奥数题的话，你也不要拒绝得太干脆，不介意的话，还是可以略微帮一下的。”
阮绵又点点头：“好的，您放心。”
粟龄德看着学生乖乖巧巧的样子，心里叹息一声，怎么孙子就喜欢和人家过不去呢，明明是这么可怜可爱的小姑娘。
这边阮绵却在想，今年又要举行奥数赛了，不知道这回粟容能得第几名。
上一次参加奥数赛的时候，这小子还上初中呢，强行参加高中生的比赛，最后在省决赛落败，这也算虽败犹荣了，偏偏那小子自己不满意，这几年拼了命地补课，按照他的天分，这回应该能进国家决赛了吧。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过了半晌，阮绵猛地回过神来。
她还没有完成谢渊的课外作业呢。
这一惊觉，连忙翻出作业本来疯补，一边写一边想自己最近脑子转得比从前慢了很多，果然环境不同，人就会怠惰……
第二日一早，阮绵盯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学校，谢渊一大早就等在教室里，见她进来，冲她笑了笑。
“今天为什么这么早？”阮绵有些诧异。
“特意等你呢。”谢渊笑了笑，“你不是很好奇汤如锦的事情吗，特意来和你说个清楚。”
阮绵想起昨天傍晚，那张在夕阳中显得格外凄艳的脸庞，心里微微一动：“确实，我挺好奇你是怎么劝说动她的。”
她摆脱小傻子查了查，果然汤如锦是丁灵之外的另一个受害者，甚至从小傻子搜集的聊天记录中能隐隐感觉到，丁灵只是练手用的，汤如锦才是真正想要被除掉的那个对象。
如果真的是宋月妍指使——虽然目前几乎可以确定是她，但总有那么一分可能，宋月妍是无辜的，在没有拿到切实的证据之前，这一切都只能算作推测——汤如锦也的确是一个更有威胁的对象。
她漂亮，又是舞蹈班的人，比起八竿子打不着的丁灵，汤如锦和宋月妍才是容易被相提并论的人。
可是丁灵死了，汤如锦却能在谢渊的劝告之下恢复过来，这不得不归咎于两人的性格了吧。
谢渊一眼就能看出她想的什么，笑道：“如你所想，的确和性格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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