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和林钟商的妈妈？那就是自己的……姑姑。
阮绵在脑海中换算了一下亲戚关系，慢腾腾回想起来。
虽然还没有见过面，但客厅里挂着一张全家福，据爷爷指点，右边那个身材高挑、面容严肃的女人就是她姑姑阮慧。看容貌和奶奶刘艳敏有几分像，但神情气质都肃杀得多，一看就是个很不好惹的女强人。
“姑姑怎么会知道宋月妍要干什么呢？”阮绵问道。
这个林钟商其实也不很清楚：“反正妈妈就打来个电话，奶奶就知道这个事儿了。本来没想告诉爷爷的，怕他再气出个好歹，没想到还是让爷爷听见了。”
林欢捅了捅林钟商的胳膊，小声说：“妈妈不是说，文工团最近在组织一个综艺节目，要和娱乐圈的一些人合作吗？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事情？”
“综艺节目？”阮绵又想起之前和姥姥一起拍的那个节目，据说现在还在剪辑中，要等到下半年才会播出。
林欢看出了她在这些方面的知识匮乏，说道：“现在特别流行一些……别人怎么说，嗯，生活观察类节目。”
“还要军营类！”林钟商迫不及待地插话，然后又自己吐槽，“我实在看不出这些有什么好看的，军训明明一点儿都不好玩。”
阮绵很想问一问这些名词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两个小孩子聊着聊着就跑题了，而且看架势并没有把歧路亡羊的那只羊找回来的意思，只好回到卧室，去问可以回答她问题的人。
“军营类综艺？”邱悦那边空了一阵子才又发来语音，“就是组织一群明星，去找一个军营接受比较正规的军事训练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她越来越同情阮绵了，从前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有野人才会这么匮乏现代社会的生活常识吧。
“不知道。”阮绵一向敢于承认，并且勇于提问，“可是这种节目为什么会有人看呢？”
“为什么会有人看？”邱悦从前倒没有很认真地考虑过这种问题，不过她毕竟聪明，很多事情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本质，“大概是为了放松吧，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看别人遭罪。”
难怪林钟商不喜欢。
出生在军人世家，自小就接受那一套教育，自己都快被训吐了，再看这类节目只会因为过分有代入感而难受，哪里能得到什么快乐。
阮绵出神的时候，邱悦也想到什么，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阮绵不好把宋月妍的事情说出去，就截取了后面一半事情说：“弟弟妹妹讨论的时候提到综艺节目，但是又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就来问问你。”
“哦。”邱悦故意逗她，“原来我就是个百度百科啊！”
“百度百科？”可惜阮绵是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家伙，不能理解她的点，“你还没到这个程度。”
起码得是谢渊那种知识储备量，才能称得上百科一样的存在吧。
邱悦看着她的回复久久无语，深深呼吸。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吃亏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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