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温暖的安宁中去,躺了一会儿,希宁恢复了些体力,刚睁开眼就听到走廊外的声音骤然吵嚷起来,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
希宁拨开言迟的手,抱着被褥坐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座钟,六点过几分,不是昨日节目组通知的时间。
难不成给所有人提早了?
总之很多选手都已经起床到了走廊上是事实,希宁听到了好些个女孩的声音,她不打算再睡下去,起身穿衣,等看到只简单搭着一条浴巾的圆椅时,她懵逼了。
脑瓜子嗡嗡的。
她昨天是穿的浴巾来的言迟这儿,本来是抱着武力威胁的打算,没想到被小东西反将一军,后来又答应了他提出的条件,滚床单一路火花带闪电。
在这个过程中,她始终只穿了一件浴巾啊!
那她衣服呢?
衣服孤零零地待在隔壁房间表示并不想理她。
希宁顿时满脑门黑线条,坐在床边对着窗台下圆椅上的白色浴巾发愁。
身后言迟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看出了希宁的想法,嗓音低沉带笑,“衣物落在隔壁了?”
希宁不胜忧愁地点了点头,而后猛然反应过来,扭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就在隔壁?”
言迟半倚着身子,洁白的被褥在他骨感的肩膀上半挂着,要掉不掉。
闻言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因为这是我特地安排的。”
希宁:“......”
怎么有种一早就被这家伙盯上的感觉。
但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没有衣服穿才是头等大事!
总不能真裹着一圈浴巾出去和人家碰面吧!
虽说脸不能当饭吃,她也向来不是个脸皮薄的人,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裹浴巾出门,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她确实有点接受不能。
言迟适时地说:“穿我的衬衣出去吧,先回去把衣服穿上,再拿来还给我。”
希宁颔首而后又补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是你出去帮我拿?”
言迟唇角微勾,齿间溢出低沉悦耳的笑意,散漫地说:“我不乐意。”
“......”
希宁紧了紧拳头,按捺下打人的冲动,认命地去穿了白衬衣,这衬衣能盖到她大腿之下,可以当超短裙穿,也就不加什么裤子了。
速战速决才是正经事。
这时候门外的动静更响亮了,希宁手扒拉上门把手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碰!地一声掩盖住了轻轻扭把手的“咔嚓”声,然而,希宁就以这样一幅样貌暴露在了长枪短炮以及广大民众的视野下。
当事人有三分惊讶三分懵逼四分自暴自弃。
她脑海里轰地一声宛如原子弹下落,炸开一朵绚烂多姿的蘑菇云。
哎!毁灭吧!
无数双眼睛讶异的震惊的愤怒的鄙夷的,各式各样,全都冲着她来。希宁了无生趣地往房门一靠,咸鱼了。
随后记者拍到了房间内的言指挥官,女记者张大的嘴巴目测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时,场面神奇地肃静了一会儿后,春风得意的言指挥官发话了。
“阿宁,关上门,我要穿衣服。”
希宁懒懒地扯动嘴角:“听到了吗?我们要换衣服。”
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