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天台上,晚风向我迎面吹来。
还没到夏天,却不冷,甚至有些凉爽。
我看着夕阳落下,内心毫无波澜。穿着短袖,坐在天台的边缘,又将目光投向我的手臂,上面爬满了伤痕。用刀割的。
我无视了快要将手臂染成红色,还在流动的血。毕竟习惯了,久了也就不疼了。反正又没人在意我,我就像一个小丑,生来就是被别人用来寻开心的,我越反抗他们越开心。
或许我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后来我不在反抗了,他们依然不改。
渐渐的,我开始用刀、玻璃、修眉刀,甚至一把断掉的,比较尖的尺子在手上划。
只有这样,我才觉得好受一些。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上的划痕一层叠一层,那些已经痊愈的伤口也留下了浅浅的,白色的印记。
医生说我病了,很严重。那天医生问我的家人,我没回答。我已经算是没有家人了。他让我接受治疗,我没有。
今天的晚风依然那么让人觉得舒服,我独自一人在天台看夕阳,无人陪我,也没人愿意陪我。
想想以前,我似乎好久都没交朋友了。也是,习惯了独来独往,又怎么会有朋友呢。
以前不是没有过,而是尝过了被背叛的滋味,不想再试一次了。朋友之间的友谊,也不过如此。
所谓的“闺蜜”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想象。
我慢慢来到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想象着海底的样子,会不会有光照到海底呢。应该没有吧,海底那么深。
我坐在了一处礁石上,海风吹着盛开在海面上的浪花,似乎跟温柔,却又在下一秒将海上的花狠狠的拍在石头上。
我手边放着一支刻刀笔,上面有浅浅的血迹。
最终,我还是将那支刻刀笔扔进了大海,将我手上那个我自己做的,象征着我身份的手链取了下来,放在了礁石上,终身一跃,投进了海底里。
一星期了,他们发现我好久都没有去学校了。他们开始找我,在海边发现了我的手链,我将它压在了一块石头下,以至于不被晚风吹走。后来他们也没将我的手链带走,它还在那儿。
他们依然觉得没什么,反正我也没有存在感。
“既然这个世间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那便干脆放手,让自己轻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