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顶楼的台阶上,微微低下头一看就是车水马龙。
正值上班的之后,年轻的青年不像前辈一样上班熟练,只能好不容易挤上一辆公交车;而那些早就在公司里混迹多年的老手们都开着心爱的宝车,手里提着公文包不急不慢地向办公室走去;学生背着书包一路狂奔,街道上已经几乎没有学生了,再不跑就要被学校当做迟到了。
繁华的街市,热闹的菜场以及在下面叫耳朵的老年人。
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顶楼上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
我讽刺地笑了,笑得弯弯眼,眼角的晶莹被风吹向身后,落到了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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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
我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皓渊,愣了片刻。
我不算傻,很快就知道了什么情况。
皓渊小北
他走到我面前,亲切地叫我小北。若不是脸上冰冷且带着一丝嘲讽的神色的话,我估计还真就信了。
我蠕动嘴唇,想说的话确像是被封住一般,更本说不出口。最后,只能颤抖着问道。
姜淮北你……也是这样的,对吗?
即使我早就知晓答案,但还是自欺欺人的又问一遍。
我多么希望他跟我说句“不是”啊,但是我心里唯一的一根弦彻底崩了。
皓渊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姜淮北可……可我就是不明白,不理解……
姜淮北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皓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憔悴的人心里也还是不忍了起来。
皓渊其实……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后默默看着的严浩翔打断。
严浩翔皓渊,别忘了你的身份
严浩翔还不赶快送姜先生回去,还要让我请你吗
皓渊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低垂着眸子。
皓渊姜先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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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皓渊看着窗外的大雨,默默地拿起一把雨伞递给了我。
我已经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冒出来了一只手,白皙细长的手指握着雨伞。
我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皓渊见我没反应,把雨伞晃了晃,放到我的脚边。
姜淮北怎么…在施舍我吗…
姜淮北那么你其实没必要的,我已经……
我抬起头来,看着屋顶下挂着的水晶吊灯。
似乎是光太刺眼了,照的我眼生疼……
姜淮北从天堂上掉下来了……
一滴泪,从我脸颊间悄然落下。
皓渊见我如此颓废的模样,似乎还是有点不忍心,说道。
皓渊小北,你别怪浩翔
姜淮北哈哈哈,不怪他?
我听到皓渊这句“如此大义”的话,聚在眼眶里的眼泪都被笑得挤出来。
用指腹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反讽到。
姜淮北也对,我怎么能怪他呢?我怪他什么呢?
姜淮北怪他把我父亲送去监狱?怪他把公司被封?怪他随意的把我的心把地上摩擦,最后告诉我都是利用我?
我看着皓渊不知是什么神色的脸,继续说道。
姜淮北我怪他什么呢?我应该怪我自己蠢!
姜淮北蠢到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两个人是羊是狼都分不清!
我用脚尖狠狠地把雨伞踢得老远,瞪了皓渊一眼,最后头也不回地冒着雨离开了这里。
皓渊在我身后,不知是什么表情。
严浩翔估计早就听到了这些话,把墙角的雨伞拿了起来,看着窗下冒着雨慢悠悠走着的人,不自觉地把雨伞狠狠地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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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浑噩噩地走回之间和严浩翔一起租的公寓里,关上门之后无力地靠着门垂了下去。
把头埋在湿漉漉的衣服里…
最后,那原先还冒着寒气的衣服有一小片一小片火热火热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