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出孝

文鸳听话地应了。她很会耍小心思，非要缠着皇上上来陪她一起睡。

皇上向来很难拒绝她，便脱了外衣上来。文鸳钻进皇上的怀里，抬脚轻轻蹭着他的腰，一下又一下，轻柔而暧昧。

皇上岿然不动，闭目养神，好像没有知觉似的。

文鸳睨了他一眼，变本加厉地将手探进他的衣襟，慢慢地抚摸，又凑过去亲他的脸颊。

皇上被她磨得没法，睁开眼睛，将人揽了过来，他抬手揉着她的耳朵，将吻落在她的腮边，训诫道：“不可如此。”

他猜测文鸳是想了，便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骨节分明的手解开她的衣襟，一路往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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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鸳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身子轻轻抖了抖。她像是猫儿似的在他的颈窝蹭着，啄了啄他的喉结，像是无声的催促和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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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拨开她的手，低头将她吻住，吞没了所有暧昧的声响。

帷幕四合的大床上静静的，可以看到隐约的人影。好一会儿文鸳才从床帘中伸出一个脑袋来透气。

她的眼睛水润润的，脸颊嫣红，身上的寝衣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肚兜松松垮垮地挂在颈上，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媚眼如丝，像是深夜里从海面上冒出来的美女蛇，美艳而诱人。

皇上只是呼吸微乱，身上的寝衣敞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紧致的胸膛。他闭着眼睛，抬手微微一拢，便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文鸳雪脯起伏，扭头嗔了他一眼。真不愧是学佛的，总能保持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假道学。”

他将文鸳捉了回去，拉过被子盖住她，低声道：“这回该睡了吧。”

文鸳扭了扭身子，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这回她终于肯乖乖睡觉了。等她熟睡之后，皇上才起身回去。

他如今正在养心殿为先帝守孝，不过是过来永寿宫用个晚膳，到了夜里会独自就寝。

文鸳还把养心殿伺候的奴才都换成了太监，她向来这么小心眼。皇上也由她，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好让她安心。

在养心殿守足二十七日之后，皇上才算是除服出孝。因他是真正受命于天，诸位兄弟再有不服，也不敢公然造反，是以一时间算是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