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松雅拍卖行一楼依旧人头攒动,要不说好奇害死猫呢?就算爆乱也抵挡不住人们那颗躁动的八卦心啊。
“这是谁啊?怎么好像死去的杜三爷?”
“这带着面具的清秀小生是谁啊?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好像是怀瑾先生,知道吗?写戏文开餐馆儿那个。”
“他怎么来了?还和松雅小姐,杜少帅他们坐在一品席?”
“那不是柯少爷吗?凌家破产之后扛起大梁的表少爷柯夜淮!听说他可是出了名儿的千面狐狸,没有好处的事儿他才不干呢!”
“看来今天的拍卖会有点儿看头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中间的拍卖台,所谓一品席坐落于东西南北四角,是离展示台最近,互相却也最远的地方。
“他怎么来了?”聂靳骁蹙着眉头,挽着松雅信子的手,“遇见了熟人,去打个招呼。”
“好。”松雅信子嗔着意味不明的嘴角,看着走向对面的男人,“哼,反正今天过去,不管是杜安陵还是杜怀瑾,都会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小情侣之间最后的送别,我这么大度,又怎么会不成全你呢?”
杜安凕见到来人也是一脸惊讶,然后一脸审视的看着身后的副官,“你不是说三爷现在还在茶间小坐睡着回笼觉么?那来人是谁?!”
“属下失策,尹家少爷穿着三爷的衣服蒙混过去,属下正要跟您禀告。”副官一脸冷汗,杜安凕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有意思,这一次的拍卖会好像很热闹啊。”柯夜淮翻转着手间的钢笔,“这小东西叫床的声音那么好听,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他香消玉殒呢!”
随从一个白眼儿鄙夷道,“主子您的目标是杜少帅您造吗?就算喜欢男人也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吧……”
“多嘴!”柯夜淮惩罚似的捏了捏小侍的腰,旁人都说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谁知道爷心里是哪朵儿花儿呢?
只见东面的一品席上,少年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还不开始吗?哈~困死了都。”
“你来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现在龙城有多危险?!”杜安凕死死地攥着他的手,看着旁边的聂靳骁阵火大,“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做什么?有伤风化!”
“喏,看到没,维持秩序的来了,不愧是松雅家的狗,咬一口还挺疼。”杜怀瑾意有所指道,“来拍卖行当然是参加拍卖会了,老哥,见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那个啥,尹弦是我的人啊,你可别误伤了他,每天蹲坑都有人看着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又不是死人,总要让我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的吧。”
“你!”杜怀瑾当着他的面给了他一个熊抱,让他没生起来的气又消了,“安凕,我怀孕了,你的孩子,高兴么?!”
杜安凕蹙着眉头一脸惊讶地摸着他偷偷放进怀里的东西,聂靳骁闻声已经爆炸了,“你说什么?!”
“原来是银川先生,少帅不是我亲哥你也是知道了吧,之前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请你和松雅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我,我们在一起了。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而且,谢谢你的不娶之恩,我怀孕了。”杜怀瑾一脸幸福的靠在杜安凕怀里,“我等你这么久,怎么才来?”
“那要恭喜怀瑾先生,emmmm杜小姐早生贵子了。”松雅信子闻声赶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奚落他的机会,“雌雄同体这事情确实匪夷所思,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呵呵呵,我就说某人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前面喝着后面漏,想不到松雅小姐这么接地气,也爱和那些长舌妇一样爱扯老婆舌啊。”
杜怀瑾牵着杜安凕的手,十指相扣,“安凕,我想坐你那里,这里的空气被污染了,我怕委屈了孩子。”
“好。”杜安凕闻言一个公主抱给他带回C位,只留下二人心中复杂,风中凌乱。
拍卖会开始,聂靳骁深一步浅一步的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怀瑾的身体松雅信子怎么会知道?还有他们在一起了?还…有了杜安凕的孩子?!
他妈的!老子让你替我照顾媳妇儿可没让你睡我媳妇儿!你个瘪犊子!你乘虚而入!你不讲武德你!这才过了多少天?!不到一个月!你是想说老子不行吗?!
“安陵……”杜安凕一脸复杂地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少年,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他了。
“嘘!隔墙有耳,回去说。”杜怀瑾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着拍卖行的人唱卖道:“第一件拍卖品!法国公主的禁卫军军符,天使之翼!”
“哗!”场下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