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看着窗帘背后摇曳的树影,恍惚到发觉其实距离贺峻霖离开不过才半个月。可是那棵树已经从新芽长成绿油油的叶子了。
严浩翔失神的没有动作的望着窗外,整个人像落尽了涨潮的海里,他他没有挣扎,就静静的,任由海水淹没自己。
他以为自己会很快抽离,麻痹自己只要手好了还可以去找贺峻霖。他对自己那么好,一定会乖乖回来的。可他骗不了自己,就连看到天上的散着光线的云,看着窗帘上细密的花纹,他的脑海里也全都是贺峻霖。
他想起之前贺峻霖最喜欢听一首歌叫《同花顺》,每天晚上都要循环播放,可他非要捉弄贺峻霖,说那首歌太吵了,自己不喜欢听。
他说过就忘了,甚至直至此刻才想起来,自从自己说过之后,贺峻霖就再也没有放过那首歌了。
严浩翔木然的转过身,打开手机找到那首歌。
“要是你心里真没我
你不会剪去了长发
闪动如蝴蝶在双颊
那是眼泪吗
要是你心里真有我
你不会嘴边无火花
静静观察
人世浮华 心已麻
假如说钢铁磨成针
只要愿意等
只要肯爱得深
是不是就有这可能
有可能打动这铁石心肠的人
可惜就算梦能成真
有谁猜得准
能分到多少福份
生命的同花顺 底牌没有你
我也认
假如说温柔是谎话
你不会颠覆这想法
你撑着眼儿都不眨 是眼泪吗
假如你真的放得下
你怎会一言也不发
漂泊天涯 苦苦挣扎 心已麻
假如说钢铁磨成针
只要愿意等
只要肯爱得深
是不是就有这可能
有可能打动这铁石心肠的人”
严浩翔心痛如刀割,渗出血的纱布结了痂,滚烫的眼泪落下来,晕在衣袖的一角。
他该如何愧疚,如何后悔,严浩翔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冷血冷情的人,不会去拥有伴侣这样只会成为拖累的人,也不需要繁衍缠绵的后代,他确实是铁石心肠的人。
可他现在连出现在贺峻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是贺峻霖的噩梦,是他假死都要逃离的人。
铁杵会磨成针,爱也会消失殆尽吗?
“您没事吧?”
少年上前一步,声音百媚千回的绕着弯。细白的手指轻轻搭在严浩翔的袖子上。
严浩翔猛地直起身拉开袖子,看着一脸错愕的少年,恍惚发现他和贺峻霖长的真像,连神情都一模一样。
“翔哥,你手上伤口裂开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说罢便垂下自己雪白的我侧颈。
严浩翔心里一阵恶心,几乎要呕出来,暴怒着吼道:
严浩翔滚开!
少年被吓得一个战栗,要哭不哭的看着严浩翔。
“我知道贺哥不会回来了,为什么我不行呢?他会的我都会,我还不会有他那么不听话,只要让我留在您身边,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严浩翔气的胸口闷痛,呼吸剧烈的起伏。
严浩翔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贬低他?
严浩翔你以为我是会找替身的那种人?呵,你想多了。除了贺峻霖,我谁都不要。
严浩翔找替身这种虚伪滥情的我手段,我这辈子都不会用,谁说他不会回来了?
严浩翔几乎有些神经质的恶狠狠的看着远处的人,眼神锋利:
严浩翔只好我改好了,霖霖一定会回来的。
“可他已经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