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闲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记得幼时在寿安堂念过”
盛袓母冷漠的盯着前厅的糕点,稍显严肃了一些,头上别着一只素雅的竹钗,不大喜欢墨兰…
“张若虚是有名的才子,你小娘有才气你是她女儿,你六妹妹先前已经给我请过安了,只没听你请安,给你六妹妹送了只脆生生的玉镯子,前日也得了一对儿送你一只!”
“母亲之前那场病病的实在不轻,大夫说是郁结寡欢的缘故,明丫头这几日日日来打扰母亲,也怕过了病气!便算了”
盛纮手中扶着一碗盏,里面咕嘟嘟冒的热气,今日的穿着也是便服,端的家中主君的做派。
“年纪大了折腾不起,只要明丫头陪在身边就好了!别的人只要别来打扰着我也就放心了。”
…
林噙霜路过葳蕤轩身着一身粉色锦缎衣袖,头上梳了一个干净的发髻,一路路过寿安堂才到正堂。
…
“林栖阁还如以前一样华贵,葳蕤轩真是没什么变化,盛老太太是勇毅侯府嫡女,以前年纪大,只找明丫头一个人陪着闹,可不把林栖阁放在眼中,墨儿刚过来及笄之礼永昌伯爵就相看,墨儿日头还在后头呢!”
林噙霜走过台藓石头台阶,放开手中蚕贝斯手炉给女使,就睁眼笑着看着墨兰,马上搂了过去。
“墨儿,记得日前你刚过及笄永昌伯爵府就过来相看,什么定国公家,段锦芳家,我家墨儿自然日头是不输你小娘的,如儿就算了,有葳蕤轩嫉妒咱娘俩一阵子了!”
王若弗在一旁看到这个妖精一般的女子,她今天穿着蓝绣花色锦缎,举手投足之间丝毫不肯让步,可还是显得没她好看。
林噙霜拿着玉勺子盛了两碗七宝红豆粥,给盛纮和女婿。
“六姑娘是老太太身边儿的掌上明珠,如兰又有大太太撑腰,华姑娘跟不上伯爵府的见识,什么挂花品茶样样不会,不像墨儿,是样样精通的!都是主君请了庄学究教的好!”
王若弗往这边看了看,袁家一个武将出生哪里懂什么风雅,装作茶,婆婆只是为了找华兰的不是罢了。
“袁家一个武将出身,哪里懂什么风雅,只不过是故意找我华兰的不是!”
袁次公子听了这话好像有些不乐意,他当时家里头极不满意这场婚事,顶着好大的压力,嫌弃华兰只是个小官之女,成亲也没有露几次脸。
袁文绍忍气陪笑道,
“这是说笑了,上了门第又是另外一件事情,这些个不会总是要惹人笑话的,要不然华兰也不会被汴京中这些贵眷们笑话多年,但只要袁家不败落一切都好说!”
王若弗瞬间脸色就不好了,袁文绍故意说出这些话,想要抬高自己家的门第,来贬低她。
“明兰这个丫头事事隐忍,就算是四丫头五丫头欺负到她头上,都说不出个不是,原本以前是定了齐国公家的,明兰才是受委屈了!可偏偏认什么兄妹不兄妹,总比那几个大的要懂事的多!”
老太太只是有些头痛,为明兰打抱不平,明兰自幼为了她的事隐忍了不少,人又聪慧。
“平宁郡主娘娘瞧不上我们盛家,就拿认兄妹这些话来搪塞我们的,难道我家如兰缺哥哥吗?现在好了,说出这些话就轻轻松松打发了!大宋官家不说什么,齐国公家倒是嫌弃上了!”
王若弗都觉得那日气的慌,她家如兰姑娘是个实心儿的,只得了一串珠子就高兴兴,什么哥哥妺妺真是故意,官家都没说什么,齐国公家倒是嫌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