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穿着宽大的官服被前头一个内侍给领了进去,瞧这应该是个三等内侍,领进去的时候他也有些慌张害怕。
“陛下行至书房,盛大人还是赶紧过去吧!”
官家如今正是个年轻公子,但偏偏他手段雷厉风行,虽然最是仁慈不过,如今长枫犯下那样的大错,恐怕到时候他也要跟着受罪。
“臣治家不严,还望官家责罚!”
盛纮帽子都差点有掉了,都不敢抬头看别人,只是这样颤颤抖抖的说着,屋里头倒是敞亮的很,殿里面也是东西齐全。
“你就是那个写的一手好字的盛纮,你不必紧张,如今你只是五品,难道还要多贬一次,好了你也不必多礼了,朕吩咐了谁都不准通报,否则要治罪的!”
屋子里头只有两个人,倒是没有旁的人。
旁边的盛纮更加紧张了,面对所有人的顶头上司只是那样站直了身子,看着前头的人穿着一身白锦便服,一副少年才气的样子。
“朕只是有一事纠结,听说你们盛家有个四姑娘马上就要和吴家那位永昌伯爵府定亲了,这自然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只是朕马上就要选秀了,想让这几位姑娘按历参加。"
他只说几个姑娘一块儿过去,也不影响几家姑娘的姻缘,并没有特意提到谁,还说等到成亲的时候他也要随一份子。
盛纮只是更加紧张,都没有来得及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以为是讲长枫的事情,站在一旁低着头都不敢回答了,谁知道是自己家里头四姑娘。
“一一一臣惶恐!”
吓得盛纮跪倒在地上,家里头三个姑娘倘若要进到宫里头去,那他日后瞧见了那是要行跪拜大礼的。
“有一日子路住在石门,第二天一早看门的人问他是什么来历,自己是孔子门人,看门人只是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孔子门人,世人常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形容孔子门人,先生也是孔子门人。”
盛纮只是跪下来,他自然也不乐意抗旨,只是自己这三个孩子实在是各有各的不成,倘若真的入了宫中,他日后见到了更是不能摆老丈人的款儿了,但是日后不就多了一层助力。
赵祯看他似乎有些不愿意,和今日匆忙战队的样子有些出入,他这个人是惯不会占队的,旁边的长柏倒是经常摇头晃脑的提点。
“看来盛大人这是要坦然准备被贬出京,也不愿意违心顺从,这正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对吗?”
盛纮这才点头同意,不过是按照规矩一块儿选秀,就算是出来了也是被宫里的老嬷嬷们教导过的,就算是出了门子也是受人尊敬的。
“多谢官家抬举,几个孩子听了一准高兴!”
赵祯这才满意去书房里多写了些字,旁边堆了一摞劄子,他念了些范仲淹的词,旁边的盛纮都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
官家并没有提起长枫大逆不道的事…
“盛大人我领你先出去,等到改日再上门拜访,家里几个姑娘们到时候会有宫里的嬷嬷亲自过去迎接,不算失了规矩,到时候县主家的郡主家的都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