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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

越过江湖

苏成:菜来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上官姑娘的口味。

上官忆昔:真是太麻烦你们了,又是给药材,又是给饭的。

苏成:没事儿,下次去江城,你也请我吃,怎么样?

上官忆昔:可以的,江城欢迎你们的到来!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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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天空起了倾盆大雨,就好像老天也想留住上官忆昔。

苏成看了看正在下雨的天,又看了看站在门外,望着天空的上官忆昔,走到他的身旁:“上官姑娘,下雨了,就留下住一晚吧!”上官忆昔看的出苏成想要将自己留下,可毕竟自己是位女子,在人家留宿一晚,确实很不妥,想着该如何委婉的拒绝苏成的邀请:“不了,我已经麻烦你家这么多次了,不想欠你们家人情了,再加上我是一位女子,传出去多有不妥。”

说完,苏成还是想留下上官忆昔:“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上官忆昔:“就在昨日,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

苏成:“那既然是朋友了,上官姑娘就不要说客套话了,如果上官姑娘真的觉得不妥,我可以叫我的妹妹同你一起住,怎么样?”

上官忆昔想了想,觉得如果不同意苏成邀请的话,这样就会很伤苏成的心意,就只好同意了:“苏公子有妹妹?”

苏成:“很巧,今日我的妹妹会回来。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坐坐吧,我刚学会了一支琴,我给你弹弹吧,你点评点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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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天空昏晦暗了,漫天的雪花飞舞起来,像灰色的石磨里碾出的白画。月亮将三和院的中庭染成了灰白色,星星霸占了全部的星空。此时的夜晚甚是稀奇,下了半个时辰的雪,就停了。天空突然显得更大了,就像天涯的大海,就像一张覆盖着一切的天幕,那么平静,没有一点皱纹,全是一样深的蓝色,突然一线光亮往西边移动,是一颗星往西边落,很快便落下天边不见了。

上官忆昔换了身衣裳,穿着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甚是好看。上官忆昔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静静的看着苏成为自己弹奏的曲子。

谈奏完,苏成望着星空缓缓道:“当筝声远去,繁华岑寂,那弯明月是否还会遥挂天边?那些痴者记住的是弹筝的人还是那流动的曲子?人生的忧伤莫过于此,彼此都只是红尘过客,当生命若流水般逝去的时候,再多美丽的记忆都会沉寂,再多浮华的过往都会消散。所以,今生我愿意做一剪白色的寒梅,寂寞地开落,不问世情风霜,不管悲欢离合,过着淡定平静的日子。这首曲子的作者写这片曲子的时候,他告诉我的用意就是这个意思……”

上官忆昔走向苏成身旁:“世间乐器有多种,苏公子为什么要选这古筝?”

苏成微微一笑:“古琴,低沉深奥;二胡,催人泪下;萧,凄凄凉凉;古筝,柔和优美。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古筝。我所以爱古筝曲,是因为它的曲调深厚灵透柔和,音韵较为明亮清脆含蓄,潇洒飘逸,纯朴古雅。”

上官忆昔:“是啊,古筝曲美,美在韵味,美在古朴,美在典雅,美在纯净,美在飘逸。”

上官忆昔接着说:“对于古筝,我知之甚少,我也喜欢古筝,但纯粹是喜欢它美妙的声音,喜欢那种清越脱俗的声音,喜欢那行云流水般浅浅低低的旋律。在所有的乐器中,古筝绝不能划归浑厚的一类,它是娇柔的而不含混,就像山涧里潺潺的溪流,“叮咚,叮咚……”没有来势汹汹,却脆生生的直撩人的遐思。”

苏成:“曾几何时,轻狂肤浅的我恋上了古筝的乐调,明快,古朴而又缠绵,但又带着一丝清高。让人在现实中独然于物外,不去刻意追求无奈,但这也绝非我的逃避。似乎盘根错节的心可以稍事休息,矗立于此聆听,手抚古琴,或临清波,或对江雪,或背青海,或依东篱,或临暮色,或踏晨露,将心情一并弹入筝中;万事将归于梦幻泡影,化为乌有,只留了那袅袅余音,飘荡不已。”

上官忆昔:“看来苏公子对古筝了解至深啦!”

苏成:“自然,既然喜欢,就要了解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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