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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诗人的旅途

至今犹忆哈佛红

前情提要,与正文无关,作者大大的心声。

你是羽生结弦的同窗,同伴,理想主义的同行者。你是一位诗人,同时也是花滑爱好者,你也很崇拜羽生。

退役梗

这是羽生结弦退役后,为了散心你带他去了海边,这是一个傍晚海边谈心的故事…

——

“但是你退役之后,未来的花样滑冰我都不知道看什么好。”

终于能将最初的酸涩和茫然同羽生结弦分享,在返程当天的清晨提着鞋赤脚走在沙滩上,微冷的海风吹起我和羽生结弦的头发。旅途的最后,我们能够坦然聊起冬奥,聊起关于他和属于他的花样滑冰。

“前不久不是还在看卡米拉的训练视频吗?明明还那么关注女单。”

羽生结弦揶揄我。其实你仔细看,可以看出羽生笑得时候,如狐狸尾巴尖儿般漂亮上扬的眼尾边,也有了岁月留下的丝丝痕迹。于是恍惚,觉得,啊,原来羽生选手真的退役了啊,真的真的

“那不一样。”

我努力憋着才没让哭腔溢出来,成人了还在羽生结弦面前掉眼泪我会找个洞钻进去。鼻头不可抑制变得彤红,我直直盯住羽生结弦,瓮声瓮气地对他:

“再不会有第二个羽生结弦了。”

是羽生结弦让我了解花滑。此后花样滑冰运动发展十余载,多少人去了又来,而唯有冰面上伫立的羽生结弦永恒不变。

亲眼见证你在冰上的少年张扬,风发意气;见证你血泪与荣光相伴走来的一路;见证你亲手缔造的辉煌时代,又见你亲自拉下那个时代最后的幕布…

羽生选手,你叫我如何能释怀?

“但花样滑冰运动确实还孕育着更多人啊。”风把羽生结弦额前的刘海吹得飘起。他就迎风而立,双手插在兜里,面向远方、远方,天与海的边界:

“新的面孔,新的节目。在我之前和在我之后一代又一代的人,看见他们在冰面上表演、追逐、为更好的节目倾尽自己的全部。我就会因此感动。

“你是里程碑。”我吸一吸鼻子,这样说。

“不。我是一滴水。”羽生结弦同我反驳。驳完忍不住低头笑一笑:

“我想,冰面上是有无数人的赤诚与生命汹涌流动着的,就像一条河流奔腾而过。花样滑冰运动会因此继续向前,生生不息。我是其中一朵浪花,并且会因此感到幸福。”

“你要知道,浪花总是飞扬在江河汹涌之巅,绝不是普普通通一滴水。”抹一把面上的湿润,我也笑:“怎么说?”

“噗嗤。”羽生结弦笑出声,他那含了少年人弯刀与利剑,金光与翅膀,含了广袤冰面和无际海洋,足以装下所有意气与志气的眼眸忽就看向我。

“又被你发现了啊?”

羽生结弦笑得眉眼弯弯,我保证,那一刻,我能看见他眼中有个少年,正在冰面上,抬首仰望。有一粒金色的种子,抽芽生花

“所以我说过了啊。是我走在时代的前面,它追不上我。”

无论年岁几何,物换星移。只要提起花样滑冰,羽生结弦就依然摩拳擦掌、野心勃勃吗?

正如17岁那一声冲破胸臆的狼吼,我张扬易碎的小罗密欧啊。

“你爱这项运动,爱这块冰。”

羽生结弦“嗯…”一声,之后忽的抬眸,提起这份热爱时,他眼里有彩虹:

“是的,我用我的全部在爱它。

你也爱它。”

羽生结弦这样说我。

我想一想,最终点头承认。

不知从何时起,我亦爱上这容下太多人歌人哭、潮涨潮落的运动。

而这份爱的起源,不用想,一定就是羽生结

弦。

“花样滑冰啊…这块冰面上,从来不缺传奇和遗憾,有年轻的身影飞扬启程,就有谢幕的人书写完满。你们陪我们走完一站,之后又要奔往新的旅程…这就是人生啊。”

“无论它的技术发展到何种程度、新的标准是否能更好适应这项运动。背后又有怎样的利益纠葛,政治斗争与人心险恶。但是啊,但是。”

“这块冰上,永远不乏闪耀的人。就像恒星点亮长夜一般,经久不灭,熠熠闪光。”

“像你一样。”

看着羽生结弦,我的同窗,我的同伴,我理想主义的同行者。我有责任怀以最大的真心告诉他:

“像你一样,羽生选手。”

羽生结弦眨眼睛,他吐出一口气,用手去遮眼睛。这时起风,扭头望去正好看见日出时的云霞,光明自海和夜的那头一点点升起,驱散海岸线的阴寒,笼罩这片天空下的每个

人。

看吧,日光升起的方向,在远得望不见的远

方。

那就是,未来啊。

“是。”

于是退役过后的羽生结弦又这般笑起来,他的骄傲这些年仍如利刃般锋利闪耀:

“像我一样。”

好像一切都还没有变,此时的日光和笑容让我们抓住多少年前夏日的尾巴,兜兜转转,羽生结弦还是那个羽生结弦。

闭上眼,也和他一起面向远方的天际,那载起日光的海面。

张臂迎风,有如飞翔。

你看啊,这就是羽生结弦,这就是我们:

理想主义。

永远浪漫,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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