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甜甜和陈車出来的时间还早，此时站在医院外面，被风一吹，廖甜甜的眼睛终于止住了眼泪。
陈車在一旁分析：“刚刚路佳说的你听到没有？她说，‘那天晚上没让笔仙把你弄死’，看来你说的那件事并不是梦。”
廖甜甜反应了一会，“你是说…辛辛她真的救了我，不是我做的梦？”
“按照目前来说，是的。”
两人的世界观都有点崩裂，唯物主义突变唯心主义，真的一时不能让人接受。
陈車深吸一口气，看向廖甜甜：“看来我们得找学委谈谈了。”
廖甜甜不解：“可是辛辛既然没告诉我真相，那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找这个真相？”
陈車思忖了下，认真地看着廖甜甜，干净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这件事情很危险，多个人就多份照应，作为朋友，我们总不能一无所知地被学委保护着。”
听到这番略有点中二发言的廖甜甜心里有点无言，更多的却是对陈車的认同。
作为朋友，确实不该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师辛的保护，他们总得也回报点什么。
*
苏晚秋乘坐地铁来到郊外，看着这栋有些破旧的公司挑了挑眉。
裴景湛出现在公司内部的阴影处，替苏晚秋打开公司大门，“这栋楼里的阴气很重，还有不少枉死的冤魂。”
苏晚秋点头，一人一鬼往大楼里面走去。
这是一栋现代化的大楼，十年的历史了，当地人总说自己是看着这栋楼建起来的，语气里满是骄傲，这栋楼曾经一度作为H市的地标建筑。可两年前突然有人跳楼自杀，自此这栋楼里就不断传出闹鬼的消息来，现在这楼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鬼楼。
裴景湛替苏晚秋拂开垂落下来的蛛网，皱眉：“这楼荒废了几个月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苏晚秋边打量楼房里面边走向电梯，“这里吸引了不少喜阴的生物。”
有小孩手掌那么大的蜘蛛从墙面上一闪而过，猩红的八只小眼睛不善地盯着苏晚秋，好似下一秒就会扑下来。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几只小猫那么大的黑老鼠聚在一起不知在啃些什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裴景湛敛眉卷起这只蜘蛛将它丢得离苏晚秋远了些，苏晚秋失笑，“不过是只普通的蜘蛛罢了。”
“我不喜欢它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你。”
这些普通的动物是看不见裴景湛的，所以它们的目光都落到了苏晚秋身上，那种看见食物的眼光看得真叫人不爽。
苏晚秋摇头没再说些什么了，终于走到电梯前，她按下电梯按钮，沉重的电梯门在电力作用下缓缓打开。
没想到这么久了电梯还能用…
苏晚秋踏进去，裴景湛紧随其后。
电梯开始上升，苏晚秋直接按了顶楼十八楼，不大的空间里一时只能听到电梯运行的声音。
裴景湛偏头，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苏晚秋，手指摩挲了下，有点想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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