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之前劝说白蝶的那位战士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过来,惹得白蝶一阵皱眉:“怎么了疾风,你这是被谁追了?说出来让我为你撑腰。”
疾风看到这个白蝶样子,突然一阵委屈,单腿跪地一把搂住了她哭诉:“我的王您快走吧,被关在牢房里的风雪之城的城主都快把这座城给拆了。而且拆自己家不说,还打我!”
“你怎么没回过去?”
“我……”被白蝶这么一问,疾风彻底确认她是本人,瞬间委屈和屈辱揉成一团,更憋屈了,“我打不过他。”
白蝶被疾风的反应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视作安慰:“好了好了,我们离开这就不用挨欺负了。”
“对对对,王我们快走吧,快走快走!”
“等一下,我要你拿的东西你拿了吗?”
“哦对对对。”被这么一提醒,疾风才想起来,将放在心口处的东西拿出来递给白蝶,“王,请。”
白蝶伸手接过发着淡淡蓝光的风雪令牌,但因为这块令牌实在太大,只能抱着。
坚硬的触感带着独有的冰冷,瞬间就感觉怀里拿的不是令牌而是一块大冰块——好在自己已经习惯了几百年的寒冷,要不然就直接拿不住丢下了。
看到寒气顺着白蝶白的诡异的胳膊逐渐开始蔓延,疾风眼见不好立马把令牌拿了回来:“小心,我还是帮您拿着吧。”
白蝶从怀中突然空虚中醒过神来,抬手看着寒气逐渐没入自己的皮肤,最后融入血液消失不见,有些新奇的挑了下眉:“哦吼?”
疾风见状立刻紧张的检查她的身体:“这寒气……我的王,您没事吧?”
“没事。”白蝶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既然目标已经达成,我们就立刻去能源之城吧。”
“好,那我去找城哥!”
“去的时候顺便把那几位放了吧,我可不想还没走就被埋了。”
“有我在您放心,肯定不让一点土挨到您的。”
白蝶起了坏心思:“……我可以当做这是疾风战士在咒我被埋吗?”
果不其然疾风又开始委屈了:“我哪有,明明是您过分解读冤枉我……”
皮这一下白蝶的心情变得好极了,疾风不愧是跟在白蝶身边最久的战士之一,看到白蝶松动的表情已经明了:“王,您又拿我寻开心了,我会伤心的。”
“好了好了,快去吧,我们还要赶时间呢。”见好就收是作为开玩笑的一个首要原则,白蝶对着一步三回头的疾风摆摆手。
末了还对着他离开背影嘱咐:“可别再被人家欺负了。”
原本安稳走路的疾风脚下一个踉跄,慌慌张张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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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二周目,王嘉洛也感觉自己的心并没有锻炼的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
极度的愤怒和痛苦此刻已经填满了他的心口,压抑的喉咙都堵了去,呼吸不上来了。
周围都是死去的机车族战士的尸体,被穿膛而过爆开的能量原液此刻还停留在王嘉洛的脸上,久久散不掉。
庄周梦蝶信步而来,对着王嘉洛蹲下看着他缓缓抬起了头——懊恼,愤恨,不服,痛苦,就是没有恐惧。
看着这一股莫名而来的气场,庄周梦蝶突然想通了白蝶为何会留着他。
这个眼神,自己很早之前便见过。
“机战王,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
庄周梦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抬手就将王嘉洛提了起来,眼疾手快的向着他腰间的令牌伸去,却被一阵阻力弹开。
受到痛感下意识收回手,看着指尖被灼伤的痕迹,突然明白了什么将王嘉洛一把扔在地上。
又一次受到重创的王嘉洛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起身体不断痉挛。
庄周梦蝶也不看他,冷漠越过他之后来到了风万里的眼前。
风万里因为受到多波激光炮攻击,自身能量已经衰弱到不足以让他再有任何的反抗,眼睁睁看着庄周梦蝶逐渐靠近自己。
“失礼了城主。”
嘴上客气,庄周梦蝶却做着和话中意思相反的事——将风万里的闪电令牌拿到手后,又一只手轻松把他提起来面对着逐渐缓过劲来的王嘉洛。
拿人质威胁,这是反派的通常做法。
王嘉洛忍着身体被撕裂的痛感站了起来,尽量不去看周围还存活的火雷霆的眼睛:“你把城主放了,我把战王令给你。”
此话一出,除了庄周梦蝶明显欣赏的眼神,就是其他反对的声音了。
“洛洛你认真的吗?你要是把那个给了他,不就等于把你机战王的身份舍弃了吗?”
不止急速锋,机车族所有人明白王嘉洛腰间那块令牌的重要性,没了他就相当于战队没了领袖,没了主心骨,只能落得任人宰割的下场。
风万里说不出话,只能对着王嘉洛不断摇头,让他别给——身为战士战死沙场是宿命,自从接过这个位子,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为这个城池奉献生命的准备。
如果王嘉洛真的把战王令给了庄周梦蝶,那他就要怀着愧疚苟活下去,那种仿佛成为全族罪人的感觉真的不想体验。
万众瞩目的机战王此刻受着所有反对的声音,还是义无反顾的将腰间的战王令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