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南我一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对于你,我希望有来世。
何洛洛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结婚,在遇见你之后我从未想过别人。
焉栩嘉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定奉陪到底。
夏之光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姚琛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翟潇闻在所有物是人非的景色里,我只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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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徐一宁,幼年时我有一个最好的玩伴,我们每天形影不离,我以为我们可以这样一辈子的时候……
我的父母在我十四岁那年,因为意外双双离世,只留给了我徐家所有的资产,徐家曾经的不可一世,仅一年里渐渐衰败,很多股东离开,很多合作伙伴撤资,他们不相信一个孩子会有什么能力,让徐家重振旗鼓,在所有人都惋惜徐家风光一时的时候,徐家也就此从上海彻底消失。
可是徐家董事长和夫人真的是遭遇意外吗?所有人都不得而知,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当年的徐家独子,去了哪里?是否活着,徐家的故事也成为了人们茶前饭后谈论的话题。
十年后。
路过的夏之光翟潇闻对这些感兴趣了起来,忍不住问道。
夏之光当年的警察,也没查清楚缘由吗?
“这个案子可奇怪了,当年负责这个案件的姚警官说,徐家夫妇死相凄惨,不像是车祸,但是在现场也找不到可疑的地方。”
翟潇闻那这个案件,最后是如何结案的?
“这个案件姚警官查了整整一年,都毫无头绪,期间,徐家遗孤多次去警察局,哭着喊着要见姚警官,但是门口的警卫就是不放,徐家遗孤还说什么,他的父母是马匪杀害的,但是姚警官找不到证据,又能怎么办呢?”
“是啊,听说姚警官想继续查下去,但是上头不让,说拖久了对警局有影响,只能结案称意外身亡。”
夏之光这年头怎么还有马匪呢?
“看你们年龄也不大,肯定不知道吧,马匪猖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徐家夫妇和马匪有过冲突,但是当年徐家势力庞大,马匪也迟迟不敢太过招惹,一直都挺和平的。”
翟潇闻那,徐家活着的那个孩子呢?
“这个可没人知道,徐家夫妇逝世之后,徐家破败不堪,许多人落井下石,当年,所有人都认为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撑得起徐家呢?后来徐家和徐家独子也就都消失了,说不定,他早就死了呢,十年前,这上海可是真乱。”
“是啊,真是挺可惜的,十年前,徐家称霸上海,十年后焉家独占上海,生活在这乱世之中,什么都说不准啊。”
翟潇闻拉着夏之光离开,刚来上海,太过陌生,还是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暂时找到了一个便宜的旅馆,先住了下来。
夏之光小翟,你说,徐家独子真的死了吗?
翟潇闻那谁知道呢,说不定在哪准备复仇呢。
夏之光你也觉得,徐家夫妇是被马匪杀的吗?
翟潇闻咱来上海一路上也听了不少关于徐家的传闻,内容都差不多。
夏之光小翟,咱必须尽快在上海安定下来。
翟潇闻我知道,师父的遗愿,我们也会尽快完成的。
但是还是要先填饱肚子要紧,把一个布袋子放在旅馆的房间里,然后下楼去吃饭了。
何洛洛老板,一份馄饨,不要香菜,谢谢。
原本安静的客栈里,独特的声音吸引了翟潇闻和夏之光,老板殷勤的端着一碗馄饨,放到何洛洛的面前,“洛少,您又来了。”
何洛洛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吃着馄饨,翟潇闻夏之光打量他许久。
夏之光他的装扮不像是富家少爷,但是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翟潇闻就你那眼睛能看出来啥?快吃,一会还有事呢。
很快就吃完了。
夏之光老板,结账。
夏之光把钱放在桌子上,但是老板却说给少了,“这点钱怎么够你们这顿饭的?”
翟潇闻这价钱是你说的,你现在怎么还坐地涨价呢?
可是老板不依不饶,但是现在他们身上真的没有太多钱,那个声音打破僵持。
何洛洛老板,钱我替他们给了。
老板笑呵呵的收了钱,然后走了,翟潇闻还没说感谢的话,一个人影就靠近何洛洛,夏之光眼疾手快的抓住那人,拿下他手里的刀,制服住,何洛洛却很淡定的站起身,看着要刺杀自己的人。
何洛洛你是谁派来的?
那人没有说话,突然嘴角流血,倒在地上,翟潇闻轻轻嘟囔,但是何洛洛也听到了。
翟潇闻死侍。
何洛洛你们认识死侍?
翟潇闻死侍是一个神秘组织,拿钱不要命的那种,任务失败,就会自毒。
何洛洛死侍这个组织都是经过高强度的秘密培训的,你们也不简单。
夏之光你好,在下夏之光,这是我哥翟潇闻,刚才谢谢你替我们付钱。
何洛洛我叫何洛洛,小事而已,不足挂齿,有缘再见。
何洛洛笑了笑,然后离开了,翟潇闻有些入迷,他的笑真的很吸引人,和他这个人一样。
夏之光小翟,小翟,我们要去警局找姚警官了,别看了。
翟潇闻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夏之光你不会是对他,有想法吧?一个男人啊,小翟你醒醒。
翟潇闻男人怎么了?男人不是人吗?夏之光,你欠揍吧。
夏之光好好好,我错了,小翟,我们到了,就是这。
看着眼前的警察局,翟潇闻夏之光走过去,但是被门口的警卫拦住。
翟潇闻我们想见一下姚警官,麻烦你们通报一下。
警卫面面相觑,然后派一个去通报,另一个看着,不一会,就出来了,“我带你们去姚警官办公室吧,他现在在开会。”
翟潇闻夏之光连忙谢谢警卫,然后跟着警卫来到了办公室,“你们坐着,什么都不要碰。”
等警卫离开,翟潇闻夏之光才细细打量这个办公室。
翟潇闻光光,这个装饰太干净了,完全不像五十岁男人的喜好啊。
夏之光是不像,说不定人家就是想显得年轻一点呢。
还在闲聊,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和他们一般大的男人走进来。
姚琛你们找我?
翟潇闻夏之光愣住,有些不明所以。
翟潇闻我们找的是,姚警官。
姚琛我就是姚警官,有什么事吗?
夏之光姚警官不是一个老头子吗?难不成找错了?
姚琛笑了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姚琛请坐,你们好,我叫姚琛,你们想找的是我父亲吧?不过他在三年前已经退休了。
翟潇闻退休?不是还没有到退休年龄的吗?
姚琛近几年来,我父亲身体抱恙,不太适合警局强度工作,所以我就顶替了他的位置,有什么可以和我说。
夏之光我们想了解一下,十年前徐家的案子。
夏之光的话让姚琛愣住,眼神里充满犹豫。
姚琛不好意思啊,十年前的案子是我父亲负责的,而且都已经结案了,我想就没什么可了解的了。
翟潇闻姚警官,十年前的案子你都清楚吗?
姚琛嗯,十年前我十五岁,徐家夫妇的案子,除了我父亲,我最清楚。
翟潇闻那您为什么不能说说呢?您也真的相信,是意外吗?
姚琛两位,我挺忙的,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先离开吧。
虽然下了逐客令,但是既然见到了当年事件的知情人,就不会轻易离开。
夏之光姚警官,徐家夫妇什么样的人?我相信您的父亲比我们更清楚,如果徐家夫妇不是意外,却以意外断案,您和您的父亲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姚琛没有说话,派人进来,把翟潇闻夏之光赶出去了,虽然会武功,但是在警察局动手不是找死吗?
翟潇闻为什么就不肯说说呢?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之光师父的这个遗愿太坑人了,十年前的案子,现在翻案,哪有那么容易。
何洛洛回了何家公馆,看着手腕的小馒头项链,笑了。
第二天,何洛洛来到茶楼的靠窗户的位置,看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思绪万千。
“洛少,您来了,让您久等了,这是犬子焉栩嘉。”一个男人陪笑着,拽着不情不愿的焉栩嘉坐下。
何洛洛看着焉栩嘉的样子许久,他还是一样的馒头头型,一样的冷酷生人勿近。
何洛洛焉叔叔,我知道最近焉家有了难处,我何家能到现在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我不想做没有价值的冤大头。
“理解理解,洛少愿意帮焉家度过这次难关,是焉家的荣幸,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何洛洛笑着,他知道焉胜义和焉栩嘉都不愿意这场交易,可能所有人都会不理解他的做法,都会在背地里骂他多难听的话,但是他不在意,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何洛洛焉叔叔不会介意这样的感情吧?
“不会不会,现在年轻人自由恋爱,我们都落伍了。”焉胜义就是在讨好何洛洛,因为整个上海,除了何洛洛,没有人可以帮焉家,也没有人敢帮焉家,更没有人愿意帮焉家。
何洛洛谢谢焉叔叔的谅解,我想和嘉嘉单独聊聊。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焉胜义笑着离开,何洛洛知道焉胜义在想什么,看向不耐烦的焉栩嘉。
何洛洛嘉嘉。
焉栩嘉别叫我,我嫌恶心。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焉栩嘉亲自说出口的话还是觉得难过。
何洛洛后天,叔叔就会为我们举行婚礼,全上海的人和记者都会来,我们的爱情,全世界都在见证。
焉栩嘉你恶不恶心啊?何洛洛,两个男人结婚,你怎么想的?你是弯的你别掰弯我好吗?
焉栩嘉忍无可忍,站起来冲着何洛洛大喊,惹得周围人纷纷小声议论。
何洛洛嘉嘉,现在不是十年前,现在的上海也不是以前的上海,虽然我们是上海第一个例子,但却不是世界的第一个例子。
焉栩嘉但是我不想做那个第一个,而且我不喜欢男人,尤其是你,就算我们结婚了,你真的幸福吗?真的快乐吗?
何洛洛只要是你,我都无所谓,只要是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焉栩嘉你真的是疯了,无可救药,好自为之。
焉栩嘉甩开何洛洛的胳膊,离开了,眼神里的厌恶,语气里的不耐烦,何洛洛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谁让他爱焉栩嘉呢?从幼年时的第一眼,他就无法自拔,因为深爱你,所以你才会觉得我疯了。
回到旅馆,躺在热乎乎的炕上。
夏之光小翟,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翟潇闻明天再去试试被,蹲点去。
夏之光可我觉得,姚琛好像不愿意说。
翟潇闻所以才要坚持不懈的去警局啊。
夏之光那也只能这么办了,对了小翟,我听说后天焉家少爷和何家少爷要结婚。
翟潇闻什么?结婚?何家少爷?何洛洛吗?
夏之光好像是的,整个上海也就一个何少了。
翟潇闻我相中的人,这么快就属于别人了?
夏之光什么嘛?别告诉我是一见钟情啊?
翟潇闻是啊,那怎么了?
夏之光他是个男人,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
翟潇闻男人怎么了?你没看过国外那么多同性的在一起。
夏之光是是是,那我们后天要去看看吗?
翟潇闻去啊,可以轰动整个上海的事情,怎么能不去凑热闹呢?
还有五个小时就亮天了,还有八个小时就举行婚礼了,何洛洛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他睡不着,对于他和焉栩嘉的婚礼,他很期待。
婚礼现场真的是人山人海,婚礼也算是世纪婚礼,可以载入史册的,夏之光拉着翟潇闻从人群中艰难穿过,来到最前面。
司仪也是整个上海最著名的,简直是史上最豪华婚礼,焉栩嘉何洛洛都身着西装。
何洛洛嘉嘉,今天是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你笑一笑嘛。
焉栩嘉何洛洛,嫁给我,你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焉栩嘉玩笑的靠近何洛洛的耳朵,轻轻说完,就离开了,留着何洛洛一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婚礼开始,司仪请出两位新郎,所有人都知道焉家少爷原本是不同意这场婚礼的,但是意外的是焉栩嘉却笑着,让何洛洛都摸不清。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司仪请各位吃好喝好,然后请两位新郎可以下去了的时候,一个子弹从何洛洛眼前飞过,打在墙上一个窟窿。
所有人吓的四处躲藏,焉栩嘉第一反应护住何洛洛,翟潇闻夏之光寻找凶手,但是没有找到。
夏之光看来是没有成功,所以就离开了。
看着慌乱的宾客,翟潇闻上台拿过话筒安抚。
翟潇闻已经没事了,请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是洛少和焉少的婚礼,不要扰了兴致,吃好喝好。
翟潇闻夏之光走到焉栩嘉何洛洛面前。
翟潇闻恭喜洛少焉少。
何洛洛谢谢,是你们啊。
夏之光又见面了。
焉栩嘉你们两位是?
翟潇闻在下翟潇闻,这是家弟夏之光。
焉栩嘉焉栩嘉,谢谢你们到场参加我们的婚礼。
夏之光应该的应该的,那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何洛洛既然再次相遇就是缘分,晚上吃个饭吧。
翟潇闻行,我们晚上会如实赴约的,晚上见。
翟潇闻摆摆手,拉着夏之光离开了,何洛洛焉栩嘉也回到了焉家公寓,之前只有焉栩嘉自己,现在多了一个人。
翟潇闻夏之光站在警局门口已经三个小时了,警卫进去通报,姚琛说不见,他们又不能硬闯,只能等着姚琛什么时候出来。
看了眼手表,翟潇闻拍了拍夏之光。
翟潇闻今天就这样吧,快到点了,还要去焉家公寓呢。
夏之光嗯。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何洛洛,饭菜已经做好放在了桌子上,所有人落座。
翟潇闻今天特别感谢洛少和焉少的款待。
何洛洛这是应该的,你们也算是救了我两次。
夏之光也都是巧合,第一次的时候洛少不是还帮我们付了饭钱,对了,那天的饭钱给您。
何洛洛小事而已,算是扯平了,收着吧,没多少。
焉栩嘉你们多吃点,既然救过我媳妇,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焉栩嘉搂过何洛洛,叫着媳妇,让何洛洛不明所以他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但还是笑着。
翟潇闻一定一定。
很晚,翟潇闻夏之光离开了,何洛洛回房间进去洗澡,焉栩嘉也进了房间,脱了衣服,进了浴室。
何洛洛你怎么进来了?
焉栩嘉洗澡啊。
何洛洛我马上洗完了。
何洛洛莫名的脸红心跳,想要拿着浴巾出去,但是却被焉栩嘉拉回来,虽然水是热的,但是墙却是冰的,何洛洛皱眉。
焉栩嘉怎么?在怕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何洛洛焉栩嘉。
何洛洛低音叫着,焉栩嘉禁锢住何洛洛的手腕,靠近他。
焉栩嘉不得不说,你魅力很大,如果我是女的,我都会对你无法自拔,但是可惜,我不是,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
焉栩嘉放开何洛洛,然后沉浸洗澡当中,何洛洛越来越搞不清楚焉栩嘉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吹头发就躺下了,迷迷糊糊被焉栩嘉叫醒。
焉栩嘉头发不吹会感冒的,头发干了再睡觉。
焉栩嘉拉起何洛洛,温柔的给他吹着头发,让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焉栩嘉。
何洛洛和我结婚,你后悔吗?
何洛洛的话让焉栩嘉原本拿着话筒的手顿了顿,话筒也没了声音。
焉栩嘉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焉栩嘉一如既往的笑着,示意何洛洛躺在床上,关灯,被子里,焉栩嘉的手不安分的在何洛洛的身上游走。
原本就敏感的何洛洛怎么经得住焉栩嘉的抚摸,拦住他的手。
何洛洛睡觉吧。
真的好使,焉栩嘉搂过何洛洛,然后一起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