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王一博把自己关进练舞室,这一关就是一个下午。重庆的剧组杀青了,工作就只剩《天天向上》的录制,王一博也算闲了下来。
他住在离节目不远的小区里,房间内除了正常的布局外,还改出来了这个较小的练舞室。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支舞蹈,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反问自己:我做错了什么!
从三年前的那场莫名其妙的离别开始,每一天,他都期待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生活里,每一个清晨,他都渴望着停留在最后日期的微信对话框能有两条未读的消息说,我回来了,狗崽崽。
跟着音乐节拍,王一博的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很有力,发着狠,发泄着满肚子的委屈!
又一遍音乐结束,他已疲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我做错了什么呢?肖战!”他奋力地嘶吼,“我做错了什么!”砰一声,水瓶摔碎在地,一霎时水花玻璃碴四起,崩伤了下颏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为什么……”他声音又小得几乎听不见,心口抽搐着,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掉,“肖战啊……”他尽量放松开来,狼狈地躺在了地上。
太安静了,安静得只能听到王一博的抽泣,像没有一个人肯跟他说他的战哥在哪一样无助!
“你好像一个明星。”
肖战正削苹果的手顿了顿,微笑道:“爷爷,这句话您三年前就说过了。”
于老儿疑问道:“有吗?”
“有。”
“好吧,是真的像,那个明星叫什么来着…”于老儿的眼球转着,很努力的在想。
“您说的,是肖天泽吧”肖战削好一个苹果,递给于老儿。
“对对!就是这个名,”于老儿接过苹果咬下一大口,“还有一个是……”
“王涣。”
“对!对对……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两个明星的,哈哈哈,现在知道他们俩的年轻人真是少呦!”
肖战并没有直面回答,说道:“您觉得他们好吗?哦……我是说,如果没有跳楼的悲剧和那场车祸意外的话。他们会好吗?”
于老儿很明显陷入了沉思,半天才道:“都是成家的人了,再有念想,不也只能是个念想嘛。”
再有念想,也只能是个念想吗?
第二天清晨,肖战跟着于斌纪李爬上山坡,来到这片久违的秋菊花田。
于斌纪李很自觉的找了个阴凉地待着去了,留下肖战独自面对着这片花海。
时隔多年,并没有沧海桑田的大感慨,只是静静地走在其中,回忆想念的面孔。溯流时光的念想,以为一直没有变,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不知不觉。
听他们两个说,那年一博因为他的离开,曾醉在这里彻夜未归,那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啊…
他抬起手,阳光穿透指尖,回忆里不可复制的美好,伴随成长的哀伤,都在身旁成了影像。
那人的声音曾回响在整个秋菊花山坡,曾萦绕在肖战耳畔。
他看见花海中的他们嘴角上扬的笑容,朝阳下深深的拥抱,还有一起漫步的影子。
那枚戒指,他特意收了起来,实在太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心,一直活在他们的世界里,画地为牢。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王一博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后来的几天去录制节目时,大老师他们还关心他下颏的伤,他只淡然一笑,说没大事儿,贴着创可贴就好。
可是往后的这些时日,该是心理作用吧,他总感觉肖战就在他身边,有时甚至觉得台下的观众都很像他。
肖战回到汪家后也没多停留,小住了两天。回湖南的时候只带上了那两件洗好的衣服。
王艺霏对店很上心,白天的时候招待客人,没有客人就画画服装设计图,晚上打烊后就是她自己的追星世界了。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肖战也被她带了节奏,只不过他的夜晚,不过在阳台吹吹风,或跟家人唠唠嗑。
有些被压抑的举动,一旦有了苗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就说去《天天向上》的事,肖战开始还犹犹豫豫,到后来竟也成了习惯。每次买票都尽量要八排六号的,如果被占了就换一个附近的。
他喜欢每次结束后都走回店里,这样他能路过那家差不多的礼服店,就能多欣赏几眼橱窗中展示的黑白两套礼服。
他们的结局不该是这样的,即使连续去看了一个半月的节目,欣赏了七八遍橱窗中的礼服,但这只会让他心中更加不甘。有几次,在一博的视线掠过观众席时,他甚至在期待,期待就算他埋头在人群里,一博也能认出他来,然后奋不顾身地冲进观众席揪出自己,相拥而泣!
肖战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盯着没有买到节目门票的手机界面发愣。这是他第一次没买到票,失望还是有的。这让她想到王艺霏,她是怎么场场都有票的?
于是他起身出门,来到王艺霏门口,手是抬起来又落下,反复多次,也没敲那个门。
自己真是疯了才会起了找王艺霏帮忙抢票的念头!
可是……真羡慕,她爱能得明目张胆。
肖战再回到床上准备睡觉时,手机里,纪李发来了一条消息:战哥,过两天回学校看看,约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