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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倾川将自己啃到一半的鸡腿又放回了盘子里。
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张极的身上,而张极也是一样,不过是眸子中多了些笑意罢了。
而且还是看桑倾川笑话的笑意。
桑倾川“你是觉得我在苏新皓面前说大话。”
桑倾川“对不对。”
桑倾川顿了一下,斯条慢理的拿起一旁的帕子,慢慢的擦着自己手指上刚刚因为拿鸡腿而残留的油渍。
桑倾川“你也看不起我,是吗?”
正在这是,外面的说书先生倒是突然说了一句。
“要说这东乌来的郡主啊,她在东乌所受的恩赐那是比公主还公主啊,因此也养成了一身的傲骨。”
“她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狗从她身边走过,她看不顺眼了都要打几下。”
随之而来的便是洪堂的笑声。
桑倾川只是轻轻的看了眼窗户外门桌在椅子上说书的白发先生。
可见桑倾川来丰泰,这些人也是瞧不起她的,不然,他们敢光明正大的在天子脚下编排桑倾川吗?
傲骨?真会美化,他们无一不是在嘲笑桑倾川恃宠而骄,空有宠爱什么都不是。
比公主还公主?若桑倾川真的比公主还公主的话,那今天坐在这里的人便不会是她。
桑倾川“听闻,你父亲是东乌的大将军。”
桑倾川嘴角含笑的看着张极。
对于张极的身世桑倾川这副身体的记忆里还是有些印象的。
张极的父亲原本是东乌的将军,按理说,他张极现在这个年纪也该是继承他父亲的衣钵成为一个名扬天下的小将军。
可惜张极5岁那年,张将军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全家上下百口人,只剩下年仅5岁的张极,他还是被宸安王所救,也就是东乌皇帝的弟弟,张极在宸安王府上待了5年,被培养成为一名暗卫,然后送到了桑倾川的身边。
为什么偏偏是桑倾川呢,因为是桑倾川亲口要的他。
罪臣之子,给未来送出去的质子做暗卫,当然是可行的。
东乌皇帝并不是料事如神,料几年后自己会战败,只是在起心攻打丰泰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所有的对策,他想如果有一天他们战败了怎么办,送出他的孩子吗?当然是不行的。
不如给一个郡主圣宠,到时送出去,也便说得过去的。
所以桑倾川会说,她受了一位郡主不该有的恩宠,那她便要承担的起,一位郡主不该有的责任。
先前桑倾川对张极说的那些话,是真,因为在丰泰,她所能仪仗便只有张极了。
哪怕,这个人对她并没有什么善意。
那她便讨好他,处处忍让他,不求生死关头他能带她跑,只求平日里把她阻拦些想要杀她的人。
张极“郡主想要说什么呢?”
张极也不看桑倾川,只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的喝起了茶来。
喝了一口后,张极也不着急把茶杯放回去,而是垂眸看着茶杯里的茶水。
漆黑的眸子就这样倒影进去了。
张极“是觉得,奴才的身份辱了郡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