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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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媚眼如丝，弓起脚背，娇声急促。
那雪白脚腕间多了一串银紫色的铃铛，随着狂乱的翻沄覆雨，急急摇晃，不断发出凌乱而清脆的声音。
让她这般快意的人一头银发，额间魔纹醒目，正是彻底被修罗血脉主导的自己……
应渊黑眸圆睁，气喘吁吁的自梦中苏醒。
是梦。
还是春梦……
最是淡薄情爱的他竟然做了一场荒唐的春梦……
应渊从床榻上坐起，如墨的长发不适的黏在他汗湿的颈侧。
他伸手捻起发丝，还好，还是黑的。
被她缝补好的混元玉带就放在枕侧，应渊目光闪烁。
一定是今日让她为他亲自佩玉带时，第一次和女子离得那般近，所以才会做如此孟浪的梦。
一定是玉带之上的菡萏幽香太过浓烈，梦中之人才会是芷昔……
应渊双颊滚烫，平复下狂乱的心跳，起身朝沐浴的寒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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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檐下坠着的风铃被夜风吹动，伴随着泠泠脆响，应渊脑海中不停闪过梦中旖旎的片段。
他挥手想要乱人心魄的噪音消失，可是看着那缠着丝带的精巧风铃，又卸了法力。
是他自己心志不坚，怎么能怪她和她赠予他的铃铛……
应渊步入寒泉之中，让沁凉的泉水冲洗他心底的懊悔和躁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接近，是仙侍轻昀。
“帝君，您怎么在这里，让轻昀好找。”
“何事？”应渊缓缓睁眼，双眸已经恢复了清冷，天也亮了。
“帝尊传召您到玉清宫议事。”
“嗯，知道了。”
应渊披衣起身，轻昀正要退下却被叫住。
“将我房中书案上那些典籍送去妙法阁芷昔手中，让她根据我的标注勘误，每册各誊抄十遍。”
“让她不要应付，我会检查字迹。”
好像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刻意，又转了话锋。
“至于你，擅作主张，罚扫衍虚天宫十日，不得使用仙法。”
轻昀哭丧着脸退下，没注意到身后的应渊微微松一口气。
虽然已经自荒谬绝伦的梦中恢复清醒，但是想到那些香艳的场景，他还是改变了亲自教导她仙术的主意。
为了六界，他注定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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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宫。
应渊与天帝商议完试探邪神玄襄一事，又照例拜了上始元尊染青的玉像。
“帝尊，应渊想问……”
天帝见应渊吞吞吐吐，将手搭上他的肩。“又梦到了那些场景？”
从前他总是能在睡梦中看到天门被破，不计其数的天将惨死，尸骸遍地。
应渊真正发问的原因难以启齿，他低头胡乱应了一声。
天帝语重心长。“应渊，我说过，神是不会做梦的。”
“那不是梦，你眼中所见皆为真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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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渣爹：嗯…好像有人把你爹认错了？
重要的事情说一遍，渣爹是亲爹。爹非c，老房子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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