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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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钦坐在石亭中与自己对弈，听见有脚步声缓缓接近。
“帝尊。”
不是她，是司沐。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案前势均力敌的棋局，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她走了？”
司沐一头雾水，总感觉这几日帝尊和芷昔之间非常奇怪。说话总是没头没尾，明明很挂心，偏偏都避着对方。
但他还是如实回答。“是啊，我见芷昔仙子方才出了玉清宫。”
明明已经感觉到了，还要自欺欺人的从旁人口中确认。
手中捻着的棋子，一个晃神，已经落入了围困的死门。
桓钦挥手打散棋局，将晶莹剔透的棋子都收回棋钵。“收走吧。”
“是。”司沐知道天帝不擅弈，不过应渊帝君喜欢。
可惜的是，平日与他手谈的仙君都已仙逝。帝尊如此苦练棋艺，难为自己，冷落佳人，一定为了应渊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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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昔这几日做了许多猜想，她记忆中的那个桓钦，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残害与他连气同枝的三大帝君。
莫非千年前桓钦与其他几位帝君有她不知道的内幕…亦或是桓钦喝过了忘川水之后，又遇到了什么别的事情……
想知道从前的事，除了亲口问应渊，还有一个天界百事通，便是颜淡好友，藏书阁的仙侍录鸣。
“录鸣，你常常待在这藏书阁，博闻强识，你可知道桓…计都星君曾经的旧事？”
对于芷昔来找自己，录鸣很意外。他虽然和颜淡交好，却也没与芷昔说过几句话。
“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见录鸣居然如此敏锐，芷昔将早已想好的借口道出。“是…是颜淡，她想根据那些英烈的生平创作新戏本。”
“只是《天界本纪》中的记载又太少，所以就让我来找你请教了。”
录鸣一听是颜淡，立马就信了。“怪不得颜淡最近都不见人影，原来在琢磨新戏。”
此时在悬心崖和余墨腻腻歪歪的颜淡，被两个人念叨，打了一个喷嚏，在心里嘀咕。
「一定是昨日和变回原型的余墨玩水，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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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鸣摸着下巴回忆自出生以来，听说过的那些旧事。
“…当年，帝尊带领天族众人剿灭修罗族时，计都星君追着修罗族余孽入了魔沼。”
“然后呢？”
后来发生的事，桓钦虽然轻描淡写的代过，但是芷昔已经能猜到那实在算不上轻松的破敌。
“他左臂被藤蔓缠住，挣脱不开。且那藤蔓生有剧毒，腐蚀骨肉。”
“为了破敌，他当机立断，自断左臂，斩杀那名修罗族长老，立下了大功。”
“当时许多人都猜测，他会是天界第四位帝君，不过嘛…最后结果你也知道……”
芷昔神色复杂。“是应渊。”
录鸣点头。受封第四位帝君的正是东极青离应渊帝君。
“但是呢，计都星君虽只被封为星君，帝尊却也赐他了一样至宝，以示对他的嘉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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