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反手握着匕首,失血过多使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但他的眼睛却十分明亮。
该死的,别的杀手百毒不侵,只有他体质特殊,什么药灌下去都养不好。
屋子隐蔽在树蔓下,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悄悄摸到了窗下。
屋里烛火还亮着。
贺峻霖推开窗翻进去,屏风后映射出一个身影,贺峻霖抓着匕首朝屏风走去。
你刚沐浴完,换衣服换到一半听到了脚步声。
你将香包放在手边,继续若无其事地穿衣服擦头发。
贺峻霖走近,还未碰到你就被一团药粉迷了眼睛,贺峻霖猛的一吸,药粉涌入气管,贺峻霖指着你。
“迷………迷药……”
反应过来就想跑,但地上都是水,他鞋底一滑摔进了浴桶,晕了过去。
你斯条慢理地穿好衣服,站在浴桶边弯腰端详起贺峻霖。
贺峻霖的头发被打湿,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腿长腰细的。
贺峻霖胸口处蔓延开一片血红,浴缸里的水红了一片。
他身上有伤?
你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一把扯开了贺峻霖的领口,血一下涌出来。
下午开始那血就没有止住过,只是因为贺峻霖的衣服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太出来而已。
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来不及多想,你只得费力将他上衣脱下,干涸的血液黏着皮肉和衣物,你废了好大劲才分开。
贺峻霖胸口的两道狰狞的伤口十分骇人,你拿着毛巾轻轻擦去伤口旁的血迹。
贺峻霖即使昏过去了还是疼的一抽一抽的。
处理干净后浴桶里的水都已经换过两波了,你又将他搬到榻上。
被水清洗过的伤口处皮肉外翻着,你拿着伤药想给他上药,可一碰贺峻霖就哼哼。
你没办法,跑去药房取了药煎好喂他喝了下去。
至于胸口的伤,药上不了那就先拿纱布缠上吧,等他醒了再让他自己上。
忙完这些天都快亮了,你揉揉发红的眼睛。
上辈子欠你钱了吗?
贺峻霖闭着眼睛,睫毛纤长浓密,脸上是一丝血色都没有的苍白。
你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皮,他的眼睛颤了一下,吓得你赶紧收回手。
你实在累的不行,趴在贺峻霖手边睡着了。
贺峻霖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手还被压麻了半边,胸口的伤也没有那么疼了。
贺峻霖向手边看过去,你趴在床边睡得很熟,长发披散在肩后。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你身上,你睫毛轻颤,眼下有一点发青。
照顾他吗……
贺峻霖突然想去触摸一下那双眼睛,手刚一动你就醒了。
阳光照耀下,贺峻霖才发现你的瞳仁是少见的棕绿色,像一汪清泉一样干净,他看得呆了呆。
你看贺峻霖醒了,迷迷糊糊地想去摸他额头,不知怎的人就贴上去了。
你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贺峻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他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你刚睡醒眯着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事了。”
你抬起身,拿过屏风上挂着的外套,打了个哈欠就出去了。
徒留贺峻霖一个人在床上凌乱。
突然一个小罐子砸中了他的脑袋,你边编头发边说:“自己把药上了,我昨晚一碰你就叫。”
贺峻霖看着怀里的药膏有些发怔,拉开被子一看。
他是!
光!
的!
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