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上下除了胸口缠着纱布以外,其他地方都未着寸缕。
没一会你端着一大碗花粥和鲜花饼进屋来,而贺峻霖穿好衣服把伤药递给你,你以为他上过了,就随手放在一边,并招呼他吃饭。
“吃过了就赶紧走。”
贺峻霖知道你不会害他,这里僻静又安全,打定主意不走,在你旁边坐下喝粥。
花粥喝起来一股清香,白色的粥里红色的花瓣十分夺目。
贺峻霖想到了屋子外面的花海,问道:“这是什么花?我从未见过。”
“是玫瑰。前朝的玫瑰也是名花,只因触及一家权贵忌讳,那权贵竟然将境内所有的玫瑰全部烧了,还不允许种植,渐渐地也就没有人知道了。境内如今也只有我这里有这种花了。”
听你说故事对于贺峻霖好比享受,你说话语调慢慢的,温温柔柔的没有攻击性的嗓音听着舒服极了。
不知不觉他就喝了两碗粥,三块饼。
“吃饱了?”
贺峻霖点点头,你拿过他的碗往托盘一顿,一字一句道:“那就,现在,立刻,马上离开,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贺峻霖接过你手里的托盘,把碗筷收一收,弯腰和你来了一个四目相对:“不好意思我改主意了,”你心里一阵不详的预感。
“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在下只有以身相许了。”
你抬脚想踹却被他躲了过去,差点摔倒时贺峻霖抬手扶了一把,还在你手上揩了一手油。
你做势又要拿针扎他,他嬉笑地端着碗筷去找厨房。
你差点没气背过去,白皙的脸颊气的泛起一层红,最后也只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
“登徒子!”
你换好衣服准备去给花浇水松土,贺峻霖冒出来,一把夺了你手里的锄头。
“这种重活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来做呢,我来我来。”
结果还没扛起来就被你夺了去,“跟你没关系。”
贺峻霖面对你的冷冰冰也不恼火,走在你前面,自己讲自己的:
“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先说吧,我姓贺,名峻霖,你怎么喊都成。”
你在花丛中找枯萎的花,头也不抬:“深海。”
“怎么听着有些耳熟,深姓可不常见,那我唤你阿深好不好?”
你听他说要喊你阿深,拿着剪刀的手一抖,左手食指瞬间被划了一道口子,血一下涌了出来。
是阿深…………
怎么会是他………
贺峻霖回过头发现你抱着手愣在那里,走近发现你划了手,赶紧扯了一块衣角,将你的手细细包扎起来。
“你也太不小心了,这都能划到。”
你本来想说没事,但是贺峻霖嘴皮子也快,你半天光听他说了。
贺峻霖包扎完才发现你的手十分好看,你的手被他抓在手里端详起来。
他一时兴起还轻佻地捏了捏,你像触电一般猛的抽回手。
贺峻霖才清醒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一张白皙的脸从脖颈处泛起红晕,渐渐蔓延至整张脸。
“我……我去打水,一会还要浇你,啊不是,一会还要浇花。”
说完还看了看你,“那我先去了。”拿起一旁的水桶就跑了。
你背过身没有理他,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你的耳根已经红透了,几乎快要和这园里的玫瑰“争奇斗艳”了。
真的是他………
“阿深,这附近有没有河啊?”贺峻霖不认得路又折了回来。
你再也忍不住了,对着他大喊:“后院有水井!”吼完整张脸都红红的,气鼓鼓地像个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