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一身轻装遁入山林不见踪影,一行人拿着刀停在入口,凶神恶煞。
其中一人问道:“让这小子跑进山里了,我们就这几个人怕是不敌,该如何是好啊?”
排头那人转过身,反手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身后的人哗啦啦全跪了下来。
“愚蠢!他贺峻霖重伤在身,轻功再好又怎么样,这山里可没有能充饥的东西,他要么饿死,要么重伤不治而死。该怎么做还要我教吗?”
先前问话的那人跪在地上抖成筛糠,拱手磕头,“是……是,属下愚钝,属下这就回去召集人手搜捕。”
贺峻霖甩掉追兵后找了棵树,坐在树枝上休息。
他慢慢拉开衣襟,腹部横贯着两道交错的刀伤。
鲜血浸湿了里衣,贺峻霖也顾不上了,撕下衣摆按住伤口止血,这血再流下去他非得死在这不可。
饶是他武功再好也不是金刚之躯,胸口的伤疼的他直抽抽。
那么重要的线人死了,那人应该气炸了吧。
不过,他目前没有心情去幸灾乐祸,他要如何在这山上活下去还是个问题。
贺峻霖陷入沉思,视线出现一个人影,他心里一惊。
不会这么快吧!
他抽出匕首往下看去,是个一身素衣的姑娘,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本来是因为今天天好出来采药找花,头顶却传来一阵口哨声。
抬头看去,贺峻霖正倚在树上,嘴里叼了片叶子。
贺峻霖轻佻道:“姑娘你好啊,这是要去哪啊~”
你抿抿嘴,虽说下山的时候在市井中见过登徒子,但贺峻霖这种的还真没见过。
你低下头继续做事,不予理会。
贺峻霖来了兴致,市镇女子听得这些话无不脸红害羞,面无表情的他也头一次见。
顾不得胸口的伤,他踩着轻功落到你面前,“姑娘,相逢即是缘,姑娘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姑娘…………”
贺峻霖像个麻雀在你边上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你搁下篮子反手一针扎在他手臂上。
贺峻霖只觉得手背一麻,他脸色一冷:“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闭嘴。”提起篮子继续往林子更深处走去。
贺峻霖在你身后不远处跟着,你也知道他什么意图,装作没看见。
那所谓的奇毒不过是马蜂尾刺上浓缩的毒,要不了人命,就是点皮肉之苦。
这登徒子就该吃点苦头,让他疼着吧。
夕阳西下,林子里的能见度越来越低,你采完最后一点花草起身准备回家。
贺峻霖急了,拉住你手腕:“姑娘,解药!”
你用力甩开他的手,“自己想办法。”说完提着一篮子花草离去。
林子彻底暗了下来。
贺峻霖一路追去却不见你踪影,走出密林是一大片花海,月色照耀下,花朵红的妖异。
一圈篱笆围着花,篱笆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和开花藤蔓………
贺峻霖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花海中的小屋。
原本笑盈盈的桃花眼此时完全冷了下来。
他现在右臂全麻,麻意似乎还有蔓延的趋势。
他抽出匕首咬在嘴里,借着月光摸索篱笆墙上没有长花的地方,脚尖一抬借着轻功翻了过去。
贺峻霖脚步轻盈,穿梭在叫不出名的红色花海,贺峻霖心头莫名一寒。
该死的,等他解了毒再好好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