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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了落花满天飞

黑执事之那位少爷

夜空下,花园里。夜风抚摸着花园里的红白玫瑰,风带来的却是一股奇异的香味,迷人而又醉人。冷清的月光撒下,落在花园里的两人身上。是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和妮娅·加德尼亚。

“这个味道,是妮娅大人带来的吗?”塞巴斯蒂安依然是优雅的微笑,微笑的问站在他对面的少女。“是呢,这是来自荼蘼花的香味。”妮娅也笑着回应,那人却抓出了话里的其他意思。

“荼蘼花,你是葬仪人口中的那位大人吗?”塞巴斯蒂安一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对呢,我就是荼蘼花。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真怀念故乡呢,怀念故乡的山川大地。”

“大人是何意思呢?”

我本是东方一株开在山上的荼蘼花,经历千年,集天地之灵。时光悠长而无趣,山还是那山,鸟还是那鸟。我把我所依附的古树叫做爷爷,爷爷年龄比我还要老呢。我经常和爷爷说话,爷爷会告诉我很多东西。

“荼蘼,你知不知道你为何会开在春末夏初。”有一天,爷爷这样问我。我摇摇头,诚实的告诉爷爷,我不知道。爷爷说,古人有诗: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爷爷说我是无望的爱。爷爷还告诉我,在遥远的西方,有一个神一直在等待他的爱,那个爱就是我。而当我们命运开始相交的时候,作为荼蘼的我——无望的爱,将会落到同一天同一时间出生的婴儿身上,而那个婴儿则是我该守护的。

“少爷就是那个婴儿吗?”塞巴斯蒂安听了那么多,关注点也只有夏尔。妮娅点头表示默认,她说:“你肯定在想为什么是夏尔吧,其实我也想过。但是后来我知道了,如果我没有和那个神相遇,就不会有夏尔·凡多姆海威这个人。而你也不会被召唤出来与他签订契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

命运是可以改写的,像葬仪人那样。但是,有很多不同的平行世界。我没有与那位神相遇,没有夏尔·凡多姆海威,就没有夏尔与塞巴斯蒂安签订契约。我与那位神相遇,有夏尔·凡多姆海威,却没有与夏尔签订契约的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可能会是其他恶魔。不管可能性有多少,这些都是同时发生的。在数不尽的平行世界同时发生,这,就是命运。

“塞巴斯蒂安,最好别对夏尔动什么歪心思。我的能力远在你之上,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让这个世界不再有你。”妮娅甩下这句话转身离去,她该回神殿了。无数片荼蘼花瓣,像雪一样纷纷落在凡多姆海威。数量之大,香味之浓,足以让万物沉睡。塞巴斯蒂安也意识到这是荼蘼的警告,在漫天花瓣里失去知觉,沉沉睡去。

妮娅已经将凡多姆海威家的所有东西都还给了夏尔,房子、地产、公司、破坏三人组,该还的都还了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夏尔醒来揉了揉眼睛,他觉得好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一觉了。塞巴斯蒂安没有来叫醒他,他倒不觉得奇怪,这几年早已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了。只不过回到这个熟悉的大宅让他有些感慨,他还能回来。空气中淡淡的荼蘼花香让他觉得熟悉,好像妮娅来过。他伸了伸懒腰,赤脚下床,推开门走了出去。宅邸好安静,好像整个大宅都弥漫着荼蘼花香,即使菲尼、巴鲁多和梅林变得沉稳了很多,但是也不该这样安静吧。

少年穿着没来得及换的睡衣,赤脚走下楼梯。经过大厅,再打开大门。在初春的时节,他看见这样一副景象——铺天盖地的白。一股浓烈的花香扑面而来,他不禁皱眉。

踩在一片雪白上,脚底微凉。这雪白全都是花瓣,谁干的?他闭上眼睛,凭着感觉走,一直走。睁眼,看到的却是塞巴斯蒂安躺在雪白的花瓣上。夏尔轻轻的扶起塞巴斯蒂安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坐在冰凉的花瓣上。塞巴斯蒂恩似乎是昏迷了,夏尔也不着急唤醒他。他静静地看着塞巴斯蒂安,曾经的血雨腥风或者夕阳静好浮现在脑海里。那么现在,塞巴斯蒂安,你与我又是什么呢?他心里这样想着,解开了荼蘼之禁。

睁眼,最先看见的是那一对海蓝色的眼眸,倒映着他自己的样子。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才发现他在那人的怀抱里,他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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