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屋子里有床位,先扶她上去!”霈霈一看小姑娘处于半昏迷状态,连忙让人将其扶到病床上躺下。
“太医,她肚子疼!”
“她流了好多血,我担心是……月事,太医您给看看吧,她都快疼死了。”
“月事疼,很正常啊,瞧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样,不知道太医今晚有多忙吗?”霈霈光顾着工作,倒把身边一直协助自己的宫女白芷给忘记了。
先前在哪里的,她也是觉得这位资历久的宫女有些欺生,现在听到她这一句,以维护自己的名誉埋汰同伴,霈霈心中便有些不爽起来。
她最烦,也是最不屑部门内的这种互相排挤和埋怨。
“都别下结论,留一个知道情况的,其他人都到外面候着。”
虽然年纪相仿,但霈霈到底是个太医,方才聒噪的小宫女们,只留了一人下来,其余人纷纷退出屋子去。
白芷自认为是宫人患坊的老人了,常常协助太医署来人,所以便自顾自地也留了下来。
“白芷,你也出去帮忙吧。”霈霈淡淡地命令到,语气中没有丝毫情绪。
“啊?楚太医,外面有人的,我陪楚太医在这里便好。”
雪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含糊不清的呻吟从唇边挣扎着泄出。
霈霈稍稍加重了口气:“这里有我和这位宫人就行了,你帮我去处理外头宴会后的事吧上。”
白芷这才大吃一惊,楚太医这是在赶她出去。
就在她想反驳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楚太医半推半拉的带了出去:“就麻烦你了,白芷!”
其他太医在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人这样赶她出来啊!
白芷这是头一回伺候楚太医,第一次却碰了一鼻子灰,再瞅着大厅里看向自己那五味杂陈的目光,顿时鼻子不来风,低吼道: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忙活去啊!这就几时了,真要熬到天亮吗?”
那么大的嗓门,霈霈自然听到了,她并不在意,而是拉起了病床前的帘子,聆听帘子外宫女的述说。
自己则是一件件褪去雪儿的宫裙。
“就刚才吧,我也才忙好,回到屋子的时候,看见雪儿躺在地上了,我就忙拉她起来问出什么事了,她说肚子疼。”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裙子上都是血,我想恐怕她是月事来了,想自个换衣裳,但疼得不行,这才躺下去了。”
血,疼痛,还是那个位置,的确很容易让人第一时间想到是女子的月事。
但也有其他情况会如此出血的。
譬如霈霈今晚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强暴事件。
不知为何,霈霈的脑袋里第一个反应到的便是这件事。
“好了,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出去吧。”
然而帘子外却没有回应。
“怎么了,还有事儿吗?”
帘子外突然传来啜泣声:“楚太医,不知为何,我很担心,麻烦太医一定要治好雪儿,她是我入宫以来最好的伙伴,没有她,我常常受欺负……”
这便是宫中疾苦吧,有个好朋友固然可以聊以慰藉。
霈霈郑重承诺道:“你放心吧,雪儿就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她好起来的。”
劝走了人,霈霈便开始全面检查雪儿。
然而待她褪去雪儿的亵裤时,半昏迷状态的雪儿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猛然坐了起来,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亵裤,阻止了霈霈继续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