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中的玉葫芦胖墩墩的,透着莹润的光泽,霈霈轻柔地摩挲了几下更觉得滑腻无比,可这半大的娃娃为何送她玉佩?
刀刀则捧腹大笑:“哈哈,太子如论如何都想不到,被自己儿子捷足先登了!”
霈霈没好气地掐着刀刀肉嘟嘟的小肥脸,嗔怪道:
“连你也和小皇孙一样理解吗?我今天是被太子叫去看“云”养猫的,顺便替他制定了强身健体的练习功法,这哪里和那种事有关。”
太子妃的甄选哪里有那么随性。
但,既然刀刀提到这样的话题,霈霈突然想起了一个原本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女子,“对了,那倓皇孙提到的母妃是不是就是与太子离婚的韦氏?”
刀刀捂着红肿的脸颊,嘟囔着:“那自然是了,倓皇孙的生母地位浅薄,后来病故,他便是长在韦氏身边的。”
霈霈恍然大悟,也算理解了小李倓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了。
大概,只要是被太子带回来的女子,他都非常担心自己的父王另娶,也许在他的心底,还有一丝希冀,父母终可以复合。
但是韦妃的家族因得罪了李林甫,该贬的贬,已无任何根基,这样的她是永远不可能回东宫的。
“哦!说起来韦妃现在所在地方和你还有些渊源呢!”
霈霈一惊:“在哪里?”
“安国女道士观啊,那个道观前身便是太平公主在正平坊的家,是你外婆的家呢,你说是不是很有渊源。”
其实就是太平公主的豪宅被唐皇给炒了,偌大的一个家园就送给自己妹妹玉真公主做道观了。
那个地方早就和太平公主一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经过刀刀这么一说,霈霈心底还真因此留下一抹牵绊的痕迹来。
“所以太子的性格才那么……古怪吗?”
“不知道呀,哎,男人的心海底的针啊……”刀刀学着霈霈托腮的模样,老气横秋地吐露了心声,接踵而至的便是霈霈的一顿嘲讽。
“你说错了吧,不是说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吗?”
刀刀不服气:“你有吗?我看你不是在东宫里玩得挺开心的,“云”养猫,你没看出来这是太子在讨好你吗?心眼可真是大啊!”
太子的刻意接近霈霈怎能不知,而且是基于女医之上的,这也让当时的她惶恐了一阵。
最根本的,还是无法理解太子的用意。
此时,经过曲曲折折的宫路,她又回到了宫人患坊了,走进之前,她咬了咬唇角,将掌心中的玉葫芦收藏到锦园里。
这个对她意见颇多的小皇孙却送了玉葫芦给她,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这都过去了,她淡淡地解释道:
“心眼大些好,漏了便漏了,反正我从来没有入驻东宫的想法,瞧,这才是我这种人该呆着的地方。”
看到霈霈回来了,坊里的宫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诉说着委屈。
原来那新驸马下属丢弃的物件到处都找不到,于是罚了所有宫人半个月的俸禄,谁无缘无故少了薪水都不会乐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