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打败苗凯后,左禹便在杂役修士中出了名,每日不光不用做杂活,月底还能从学府内拿回做杂活的钱,日子过的到也清闲。
只是修为已经恢复有一段时日了,可境界却一直停留在聚灵境初期,那怕日夜不停的修炼可丹田中却还没有想要突破的迹象,反而像是一个无底洞任多少灵气也填不满它一样。
自从上次苦心凝炼的丹田细剑被断剑吸收,左禹便又炼了几把,可只要自己身体一接触断剑,丹田中的细剑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样通通钻入了断剑之中。
“唉,这何时才能练成万剑曲呀。”正当左禹叹息时,只见细剑微微抖动,霎时间屋内金光闪耀。
一行金字印在左禹脑海中。
破灵刃,千钧之力,斩天破灵。
左禹脸上有些不淡定了,修炼之法向来是以天灵为引,而后夺天地之法以修其身。
这断剑名为破灵也就罢了,竟然能斩破天灵,那不就是说可以把一切灵修劈成两瓣。
变态!
左禹心中只有一个词来形容这柄断剑,他虽明白能与天阶功法产生反应的武器肯定不是凡品,但当得知这断剑有这等威力之时也不由咂舌称奇。
“轰!”
正当左禹还沉浸在断剑的喜悦中时,房门却被一位面容阴冷的中年男子踢开。
“哪个是左禹?”
看着房门被一脚踢成碎屑,左禹抬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
一袭精致的白衣上略微有些灰尘,俊美的发型也有些杂乱,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明显是一夜没睡,最令人感到奇怪的还是他双手上还有些未干的血迹。
“我。”
男子闻言一身刚猛的灵力瞬间释放开来。
这男子正是苗凯苗杰兄弟二人的生父苗洪,苗家在灵石镇也算的上是名门望族,当年成立灵石学府还是经过几大家族的同意,而这些家族之中苗家也算排的上号的,打了小的老的自然要出来主持公道。
轰,轰,轰。
苗洪没多有多言,拳头如雨点般朝左禹打来,此刻他心中早已没了往日苗家之主的气度,两个儿子双双被废,尤其是苗凯,他已经被钦定为下一任家主,可仅仅一日便成了残缺之人。
左禹从床上跳了起来,怎奈屋内房间狭小,没有地方躲避,躲闪不及下嘴角被打中了一拳。
不愧是灵元境修士,肉身,躯体和筋骨都已经被灵力锤炼至最佳,仅仅一拳左禹就被打出了血。
“啪,啪,啪!”
巴掌一个接一个的扇在了左禹脸上,苗洪甚至有些疯狂了。边打边喃喃道:“我的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刻门外已经站满了人,学府的府主都已经来到此处,却也不敢上前阻拦。
“轰。”苗洪的身体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演武场中央。
左禹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吐了一口血水提着剑死死盯着苗洪,一步一步的向演武场走去。
众人见状似乎被左禹身上惊天的杀意吓到了赶忙让开了道路。
苗洪此时已经站了起来面色铁青的看着左禹。
两个儿子被人打成残废,自己上门又被人扔了出来,丢人已经丢到家了。
苗洪冷笑一声双手被灵力包裹,指间隐约有火苗串腾。
“火裂拳!”
苗洪的火裂拳可比苗凯的强多了,只见他握拳的双手有火焰燃烧,就连空气中的灵气似乎都被烧尽了。
“嗡。”
火裂拳打在了破灵刃上发出嗡嗡的轰鸣声,左禹的肩膀更是忍着剧痛承受着刃上传来力量。
“噗!”
一口鲜血吐在了刃上,但他双手还是死死握住剑柄。
苗洪闷哼一声加大了火裂拳的力度开口道:“小子,你的确有些本事,但今日必死无疑,谁也留不住你,我说的。”
左禹已经无力在与他对话,全身颤抖着抵御着火裂拳的冲击。
场下出奇的安静,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聚灵境初期的左禹不但能打败化灵境的修士,同时还能和灵元境的修士打的有来有回。
“死!”
苗洪大喝一声,身上灵力全都灌注在双手之上,一时间灵力的强大波动使得场上尘土飞扬,众人纷纷抬起手阻挡着台上传来的余波。
此刻左禹丹田中的灵力也消耗的所剩无几,就在这时,破灵刃里的细剑纷纷流转回左禹丹田,霎时间左禹有了力量。
“破!”
苗洪在左禹一声破中被推了出去。
“嗡!”
六柄细剑整齐的分散在左禹后背,宛如六翼天使一般漂浮在空中。
左禹眸中一缕杀机闪过,沉声开道:“杀!”
闻言,台下的灵石学府府主才反应了过来,大喊道:“住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左禹没有理会。六柄灵剑化作一缕缕流星刺穿了苗洪的身体。
“扑通!”
直到苗洪尸体直挺挺的倒下众人才醒悟了过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台上的左禹。
每个人在目睹了整个过程都心有余悸的看着苗洪的尸体,数十剑从他身体穿过,胸口犹如一个马蜂窝一般,冒着热气的鲜血还在缓缓流出。
夜空清澈,繁星点点。
左禹恢复过后便来到了府主的厢房。
府主看了看窗外漆黑的演武场叹息道:“此处你是不能呆了。”
出了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在这里生活下去了,且不说会有人觊觎左禹那日使用的功法,日后光苗家人的报复恐怕都难以抵挡了。
左禹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府主认真看了左禹一眼后从桌上拿起一块令牌递到了他手中。
“苗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是出镇的令牌,连夜逃命去吧。”
“若他人得知你故意将我放走恐怕对你不利啊。”
这府主虽没见过几次面,不知平时为人,但就论单单这一条便足以说明此人大义凛然。
说话间左禹便有些关心这府主安危。
府主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我自有打算。”说罢便打开门示意左禹赶快逃吧。
有何妙计,说好听点是府主,说不好听点就是个摆设,身为府主不假,可决定府中大小事物的却是几大家族,如今出了这等事,恐怕这府主之位也坐不久了。
左禹没想那么多,只得抱拳相谢,消失在了夜空中。